但是在封路凛面前他都不能“丢人”,那还有哪里可以?
车内灯光太暗,封路凛只看到他眼下明晃晃泪。
不多,但就偏偏那热,全砸在封路凛掌心里,合拢就接得住。
封路凛闭眼,继续说:“你还有什不开心,你打,往死里打,打够就好好说,不要不相信。”
“打你就完事儿吗!你往身上烫烟头是什意思?只有你会自残吗?”
“不是这样!”风堂吼完眼热,伸手要去抓封路凛肩膀看伤情,却被按住动弹不得,他已经乱,“爸这好人,怎就是意外……”
“意外每天都有,只是跟你距离或远或近。”
封路凛大半个身子靠在驾驶座上,他烫伤地方颤抖得疼,说话声音更是断断续续,“在马路上职责,有部分,就是为让这种意外再离你远些……”
风堂手被封路凛抓着,他指端摸上那处还在发烫伤处,抖得厉害。
“糖糖,”封路凛疲惫地开口:“你为哭次。”
三个字,是风堂纠缠几年答案。
如今如此轻飘三个字砸进他耳朵,完完全全变得模糊不定起来,他双眼发红,今天被岑七刺激到阵痛感像还没有过去。
紧抓着座椅靠背,风堂艰难开口:“不信怎就那巧?恰好就在去接受调查路上,恰好就在那条竣工不久跨江大桥——”
“你烟,”封路凛眼神定定地瞧他:“烧到手。”
风堂置若罔闻,继续发问:“两年前本来有机会问个清楚,你为什要拦?!你三个字就能证明吗?你是他儿子,你当然……”
他前半句“糖糖”出,话音还未落,风堂就哭。
不可控地哭。
操……风堂暗骂句,咬住嘴唇别过脸,想努力把眼泪憋回去。
他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真正到伤心处,面对着封路凛,他根本忍不住。脆弱、伤心、委屈,全部,bao露出来。
丢人。
只这瞬,封路凛几乎,bao起,摁住风堂肩膀,夺过那只洒地烟灰烟头。
那烟头火光在车内暗色里显得格外惹眼——
直到它熄灭在封路凛锁骨上。
“你疯?!你他妈跟玩儿自残?”
风堂眼睁睁看着那烟头被封路凛亲手摁灭在身上,声怒喝未止,从副驾驶上跪起来要去抓人过来看,封路凛咬着牙往后躲,也到临界点:“痛吗?你心痛吗?训练这半个月手脱臼,身上流血,但不觉得痛,根本比不上看你眼睛伤痛。他妈拼死拼活换个机会告诉你真相,你怀疑包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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