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路凛认真讲话模样挺正经,“哪里堵哪里出事故,就去哪里,个地方根本站不长。说得最多话就是’大家让让’,也被别人说‘让让’,偶尔觉得路那宽,其实并没有可以停脚地方。”
他肩上道银横杠,颗银四角星花,个月工资就三千多点,有时候连额外医药费都不够。
当交警可能真挺枯燥。工资不太理想不说,天天风里雨里,十字路口等你,早八点晚八点,有时候遇上值班还要巡逻。衣服又穿得那少,晚上风吹着多冷。
风堂从小娇惯大,理解不封路凛这种工作上班从基层做起感觉。他高中打架没少出拳头挨踢,是个嘴硬主。他身边也经历过几任,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。
他跟贺情洗车行,已经营几年,现在生意还不错,偶尔过去看看,还能碰到贺情那口子也在帮着弄,风堂遇到这样场景,往往招呼都懒得打。车子油门儿发动,走。人到定年纪,身边是是非非见得太多,总有想找个人定下来想法
跟那些fd拐卖儿童犯人样,被排挤到睡在冰箱里。
进去第三天,家里拿五十万打点,监狱长挑好只无辜乌骨鸡,杀,跟他喝中午鸡汤。全监区人也都看见,从此再没人欺负他。
那会儿风堂和兰洲开车去看他,见不着人,就往超市购物卡里打八万,留张收据,签个单,表示哥们儿来过。大年二十九,那人买几千年货散给号里狱友。后来他说,那里好多人卡上点儿钱没有,就天天喝白菜汤。重刑犯老大没事儿就拿歌词本,挑人给他唱歌,窗边最好床位也是他。大年三十他出狱,从市里下来五辆揽胜开道,浑身换新,皮带都是爱马仕。
他跟风堂说,他和位借他被褥狱友交换手机号,说有空常联系,说自己牛逼,以后出来找他谋生计。
不过,后来家里要求浑身换新,顺带把手机号也给换。风堂笑他,那你说个屁啊。
从此,“监狱”这个词在风堂心中成种现实存在。他偶尔觉得这个地方其实离生活并不远,有时候几乎就在手脚边。再说,市里开车到郊外监区也才半小时。
况且那些危险也随时潜伏在生活中,警察直在不定数里活着。风堂越想越难受,看封路凛渗血伤口,伸手忍不住摸上去,说:“老这折腾,你这样值?”
封路凛伤口发痒,心也跟着颤:“你心疼?”
没想到风堂倒是爽快:“嗯。”
“这不是值不值事,拿这份工资,自然要对得起这重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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