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风堂父亲出意外车祸去世已经两年,算上市里当时紧锣密鼓地阵调查与交接,差不多两年半。
这两年多里,风堂几乎是夜长大。
他深知父亲去之后,母亲位置也不定坐得牢靠,全家上下未来还都得靠他去找别出路。
好在风父生前是真立得正,柳历珠接受过调查之后还坐得稳,两年各种大小会议开下来,市里班子换拨又拨,经过两回明升暗降,才终于放松些。
风堂从两年前那场车祸之后,对飙车这项活动下意识有点儿生理排斥,连带着贺情偶尔组局也不想再去。
己嘴,做戏做得自然,“不说不说。这破嘴,扫兴!”
风堂脸上没表情,“哦,你倒是挺来兴致。”
岑七浑身震,不再搭腔。
刚才点烟那个男人慢慢开口:“堂少,贺情店里那批新车,去定。等车到那儿,起去飙飙?”
话音落,在旁边直闭着眼听戏兰洲打翻玻璃桌上茶杯。
他也私下查过当年那次意外,可结果都相同,是意外。
真只是意外。
风堂忍着火气,眼底烈焰快冒出眶。
包间外有侍应生敲门而入,进来收拾桌脚碎渣。
兰洲没去管地上杯子,侧过身子挡住风堂些视线,笑道:“你们要去就去,风堂早就不飙。这规矩,大家都知道。”
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,风堂点点头,手扶在兰洲胳膊上:“时间太久,大家可能都忘。没事!新茶还没沏好?”
确实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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