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很清楚,在这种高强度你死活比赛之下,人身体运动达到定极限,细小伤病已微不足道,更重要是什能够让他坚持打完
第二天体考遇上好天气,行骋也算是讨个好彩头。
他领队来得早,身上装备都带齐,得先去检录,然后参加考前教育。
行骋往大厅内扫眼,所有体育生都被分五个组,篮球、排球、足球、乒乓球、田径,行骋他们还是第拨。
丈量过摸高,篮球项目顺序并不复杂,行骋也练过好多遍,很轻松地就先完成往返运球投篮、投篮,紧接着就是全场比赛。
全场比赛他是熟,天天实战,场上也有其他区人认出他,个个如临大敌,行骋反而轻松,手上绑宁玺送那只护腕,开医护证明,进场内。
电话拨通,行骋那边过电声音还是嘈杂,宁玺听得很费劲,两个人便放慢说话速度,遍遍地重复,惹得宁玺笑:“说清楚吗?”
行骋那边喝着水在说:“你,让,,早,点,睡,觉。”
“明天就考试,还这浪。”他听行骋还在外面,忍不住数落句。
那会儿宁玺,还不知道行骋手机就老年机,非得跑到大街上才有信号。
行骋穿着没脱球衣,晚上八九点,步步地走在学校附近那几条小街,跟宁玺讲他篮球战绩,讲这段时间参加比赛,哪个区哪个校人特别孙子,哪些打街球见着他就腿软……
切都连贯顺利,行骋拿下快攻专打小前锋,接连得不少分,上半场还没完,就已经是场上篮板和得分最高人。
他边跑动边回头去看计分裁判,嘴上咬紧绷带,满头汗,眼角都给汗糊住,双眼半阖,他总觉得观众席上定坐个宁玺。
个背后换手运球打出去,行骋火速配合陌生考试队友协防,篮下卡位干拨,顺利又拿下两分!
裁判哨声响那刻,行骋低头去亲下他手上护腕。
他伤着是手肘,规定倘若考生轻伤只能护具只能带个入场,行骋没犹豫,咬着牙跟教练说,报手腕伤。
宁玺爱听他讲事情,十句有八句不着调,但就是好玩儿,总会有有趣点,吸引着宁玺去听。
行骋站在街角,看着五月风拂过那些刚刚放学,蹬着自行车拼命往家里赶学弟学妹,抬手碰碰树梢枝头,落半手明黄。
“宁玺,”
他拿着电话,嗓音压得低低,明明是青阳般洪亮少年声线,却有股难得深沉。
“今年咱家门口换黄花风铃木,你会回来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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