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骋晃悠悠地过去,双手插兜,认认真真喊句“阿姨好”。
宁玺妈妈这下还没认出来小子都谁,看清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:“哎哟,这不是行骋吗,来接宁玺?”
行骋点点头,没多说话,慢慢蹲下身
他永远记住毕业典礼上面年级主任致辞,前途正是因为未卜,所以无量。
成都芙蓉花每年都会开,人也会永远都是当初少年。
……
行骋进入高三,暑假放得格外短,七月中旬放假,差不多八月底就得返校,这还是他选择不补课,像任眉那几个被家里逼着去补课,得到八月初才能放。
录取通知书下来当晚,宁玺妈妈和后爸开着车来把宁玺接走,找饭馆请些亲朋好友吃饭,收不少礼金。
,教学楼前从不枯萎小花,走廊拐角处总是趴在地上晒太阳猫。
当年行骋和他,个学渣个学霸,个高个高三,个楼上个楼下,看起来是那近,又是那远。
后来行骋和他,从平行线变成相交线,互相追逐纠缠,紧紧绕成扯不开红线。
那天毕业典礼,在欢呼声和哭声中谢幕,那是他最后次穿着校服,和行骋遥遥相望。
宁玺站在舞台幕后,透过厚重暗红幕帘悄悄窥视着台下切。
宁玺全程面无表情,只是客气地点头,夹菜,敬酒,喝到最后点点地抿,抬头看着头顶挂大红色横幅,“北京大学”四个字,刺痛他眼,时间竟然没闹明白自己今天出席目是什。
但他总是这样,家长说什就会去做,因为他明白,那是妈妈。
那晚上月亮挂得很高,宁玺看得晕晕乎乎,最后就那趴在饭桌上睡着。
醒时候是第二天,日上三竿,行骋坐在床边儿,拿手去掐他小腿肚。
昨儿那家饭馆,偏僻且远,都没在青羊区,行骋硬是问好多人才打听到,摸过去时候,宁玺妈妈站在宁玺旁边儿打电话,满眼焦急,催着她男人来把儿子抬回去。
前来祝贺家长,感慨万千老师,以及坐在高三席位最中间,直不肯离去行骋。
他忽然意识到,长大是慢慢变成独处,是发觉自己永远没有长大,就好比他对上行骋,就永远是那个童年时,在卧室窗前写练习册,却望着零食从楼上掉下来,发呆小哥哥。
高三复读算是撞墙,但是他感谢这堵墙。
给他爱情,参悟生活,甚至是将人间烟火气息解通,最终选择腾云驾雾。
好好学习,也不仅仅止步于高中三年,大学四年,应该是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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