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玺慢点速度,按着铃铛:“跟紧!”
他回答完毕,头也不回地穿梭在非机动车流中。
这句话像给行骋喂油似,哼哧哼哧往前骑几十米,飞驰过处红绿灯路口,俯下身子冲过长桥,才终于追上。
十七八年纪,还真是有情饮水饱。
行骋正想跟着宁玺过街,只见路边儿红绿灯绿灯正在闪烁,宁玺蹬脚踏,直接跟着前面电瓶车流冲过人行横道,把行骋又遥遥地甩在后面。
下半场,宁玺在场下监督着行骋打完。
他哥在场下边儿面无表情地盯着,行骋不敢造次,更不敢为多拿点钱去耍点什招式,在最后节用运球消耗比赛时间。
突分、换防,行骋手臂发力,个后仰跳投,结束战局。
跟应与臣起在街边儿面馆里吃晚饭,道过别,行骋在路边儿挑两辆共享单车,背着自己黑书包,路慢慢地,跟在宁玺后面。
傍晚滨江东路,车水马龙,廊桥上餐厅灯光做得金碧辉煌,映得府南河面波光粼粼,不留神,好似碎玉落其中。
行骋愣住。
他想过宁玺会指责他,会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,或者是冷战,哪怕是大吵架,都完全有可能。
但是行骋没有想过,在这种时候,宁玺会轻轻地问他句,要不要喝汽水。
语气里带着小心,以及懊悔。
那天下午锦江区街球场上,行骋就这站在阳光底下,手上猩红血印子发着热,他却似乎已感觉不到疼痛。
行骋握着把手乐,还来劲儿!
他正准备跟上去,人行横道绿灯变成红灯,大路上停着让行车流迅速前进,又开始缓缓涌动起来。
宁玺在街对岸对他招招手。
红灯变,行骋像百米冲刺似,蹬着自行车就往前冲,越过人行横道,还没到宁玺身边,才看到他哥又上坐,往前骑!
行骋斗志已经被激
沿路杨柳依依,春风拂面,吹散这个城市冬日最后寒冷。
宁玺今天直憋着话,骑得飞快,行骋卯足劲儿跟上,边骑边喊:“哥!你慢点!”
“你跟上!”
难得任性回,晚风吹乱宁玺发。
行骋抓紧把手:“你说什!”
他上前步,低头去看宁玺眼睫下投出扇浅浅阴影。
行骋忽然觉得,好像在世界上这刻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他还没来得及回话,宁玺扔下句“去买汽水”,转身就走。
回来时候,他捧着三瓶红石榴汽水儿。
应与臣瓶,行骋瓶,宁玺瓶,三个半大少年喝得直打嗝,边吹口哨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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