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手机研究下午,要怎伺候他哥。
想会儿,他平时自己怎搞事儿。
太多情绪太多事情堆积在两个人肩膀上,行骋知道,宁玺需要发泄。
哪怕他们两个,就是在彼此身上,直寄存着最诚挚爱意。
总有天要尽数取出,拆吃入腹。
高三今天被拉去体检,行骋跑两趟高三四班也没有抓着宁玺人在哪儿,压着股子郁闷,回班上。
任眉开口就说宁玺丢保送资格事儿,行骋心里也明白到底是因为什,拳头差点儿打到班里墙壁上去,铁心想凿个血洞出来。
整个下午,他想好多乱七八糟事儿。
行骋属于初中对生理卫生课不太感兴趣,上高中满脑子篮球,谈恋爱啊乱七八糟这样那样事儿他落大截儿。
平时看着像个帅气小流氓,骨子里就是有色心没色胆,只敢强势在接吻拥抱上面,让他伸手去招惹他哥,是还得多掂量掂量,称称自己几斤几两。
夏季,就去院子里后边儿水塘里拢两只蜻蜓过来,再小心翼翼捧到他哥窗前。
宁玺靠在床沿安安静静地回忆着。
九岁那年,蜻蜓飞出来,就放走宁玺整个夏天。
……
行爷爷头七过,行骋按时返校。
跑进小区行骋几乎是跌撞,书包垮半儿在肩上,身上校服缠在腰间,后脖颈起层薄薄汗。
他急切地敲开宁玺家门。
门开,宁玺感觉到味道,病才初愈,脸色也有些不好。
他瞪着眼说:“你喝酒。”
行骋扶着门框,猛地关上身后
高中男生时不时凑块儿开个黄腔聊聊女生,平时行骋是不感兴趣,现在偶尔在厕所里边儿听到几句,就竖着耳朵听。
明明还在上课,他又想起宁玺接吻时会微微颤抖双肩,冷漠而疏离表情,眼瞳里却是深陷情`欲色`气。
今天高三体检放得早,六点多就放学生们先回家复习。
晚上放学,行骋跑学校门口小卖部买瓶歪嘴儿白酒,边跑边拆包装。
边跑边喝,壮胆。
东郊殡仪馆离青羊区有段距离,行家这段时间不少人都直接住在附近酒店没有回家,行骋是长孙,更得不到空闲。
他这几天落得空才给宁玺打个电话,嘘寒问暖阵,这忙前忙后,人也身心俱疲。
行骋才回学校没多久,任眉他们群人就冲上来抱着他,递烟又递作业本儿,兄弟抄作业吗!
抽口吗?大重九,才买!
都知道行骋家里边儿出点状况,没有人敢去触他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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