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厨房灯亮,灶台火舌头窜上来差点儿没把行骋对剑眉给火漂成匕首。
宁玺看不下去,把行骋赶出厨房,打两个蛋,煮得香辣四溢地端出来,两个蛋全给行骋。
行骋拿筷子搅几下:“靠,哥,怎有两个蛋
“不知道是不是直觉出偏差,总感觉你跟你哥不是那回事儿!”
应与臣是憋不住,直截当地问出来。
连个喘气机会也不给他留,行骋承认得也大方:“喜欢哥,为他剃过头逃过课,学过吉他,为他翻墙又跳楼……”
差点儿没从草地上直接跳起来,应与臣扯几根草往行骋身上扔:“`操,就觉得没对劲儿!”
愁得连红石榴汽水儿罐子都给捏变形,应与臣薅把自己软塌塌头发,双手撑在身后,嘴巴叼着易拉罐拉环,喃喃道:“哥最近也跟男扯不清楚,真是……你说你们这放着大片姑娘不要,以后多难走啊?”
操场喝汽水儿,书包都没拿,就把晚自习给逃冲下来。
为此行骋还专门多买罐,单手开,递给应与臣,后者笑,特豪气地往空中撞:“谢兄弟!”
他哥哥那些事儿,行骋没好意思多问,关心下应与臣伤口就作罢,说以后放学晚话让应与臣跟自己和宁玺起走,要安全些。
应与臣说他哥专门派人来接他,倒不是多大个事儿。
行骋又听应与臣讲起他情况,在北京读书读得好好儿为什会跑成都来,他哥又是个什样人,怎怎……
行骋叹口气,睁着眼开始数操场上空星星,数到第七颗,眼有点儿花,说:“没办法,谁都替不,得把他给抱紧点儿。”
应与臣想会儿,觉得宁玺行为也挺不样,问他:“你哥喜欢你吗?”
问这个问题,行骋也不知道哪儿来勇气吧,盯着高三教室那儿窗口明亮灯盏,眼里跟倒映天边儿星子样,点点头。
“喜欢。”
昨天晚上放学,他捎两袋泡面两个蛋,去宁玺家起灶。
“嗳,别说吧,丧气。聊聊你啊?”
说得汽水儿都喝大半,应与臣嘴里还留着股红石榴味儿,笑着问他:“行骋,你真不打算走体育生?你这身高够,成绩也勉强能走个艺体……”
行骋也咽口,碳酸跳得他舌尖特别爽:“不,得先看看哥走哪儿读。”
应与臣拍大腿:“哎靠……你俩太黏糊!不对,你太黏糊他。”
行骋笑,拿着易拉罐跟应与臣碰杯:“就这个哥,那可不得黏紧点儿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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