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得好可爱,像小爱豆,很奶长相,就是衣服穿得不太行。”
“不知道,别打听别问,工作时间就埋头干。”
江乘月没来过这种地方,周围灯光明亮,每走几步就是镜子,排排衣架上挂着各式各样衣服,走来走去都是设计师打扮人。
“你晚上约,那个叫陈什鼓手?”路许问。
“啊,对。”江乘月想起来,昨天他发消息时,路许直在看。
他俩要走时候,有家长抱着个哭闹孩子经过,孩子鞋不小心踢到江乘月衬衫上,女人没抱稳孩子,差点把孩子摔在地上。
路许伸手,接过五六岁小姑娘,放在地上,抬手帮小姑娘擦擦眼泪:“哭什呢,别哭。”
小女孩被他那双好看蓝眼睛蛊下,咧着嘴,哭不出来。
家长道谢,赶紧抱着孩子去打针。
江乘月稍稍退两步,怕自己被眼泪沾到。
看见路许在楼工作间里写写画画,或者拿着软尺在塑料模特身上反复比划。路许工作时很专注,脖子上挂着软尺,工作间里有黑咖啡淡淡苦味。
通常这种时候,他轻手轻脚地下楼,会看见灯光下路许轮廓很深侧脸。
“看什?”路许问,“感兴趣?”
“看不懂。”江乘月如实说。
平板电脑上画,看形状是条裙子,江乘月看不明白,只知道路许手里笔轻轻地勾几道后,裙子变得立体起来,也能看出布料材质。
路许想回头牵人时候才发现,江乘月都退到五米外。
路许:“?”
距离江乘月晚上演出还有好几个小时,他在手背上贴块医用胶带,跟着路许去NancyDeer分公司工作间。
他们出电梯时,分部人就直偷偷地看江乘月——
“路老师带个谁?”
“效果图就是细化,把面料特征和质感都给呈现出来,让看到图人眼就能明白。”路许手里笔转圈,在平板上敲敲,“你看这个地方,就需要强调下褶皱变化……”
路许平时画稿子,不是在环境灯光舒适工作室,就是在风景秀美山间别墅,没在这种人多地方画过,不知道是因为场景还是因为江乘月缘故,他手上勾线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吊瓶没药不喊,都要静脉回血,你这个陪护怎回事?”护士长走过来,按着江乘月手背拔针,边问路许,“外国人啊,hello?听得懂中文吗,啊?你来干什啊你?”
“懂。”路许理亏,“错错。”
江乘月没见他被人这骂过,偷偷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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