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风堇道:“问你,若是两个人说出句意思相近话,有多大可能?”
岑灵道:“非常大啊,毕竟很多人看法相似。”
“那如果这句话世人都觉得滑稽可笑呢?”
岑灵饶头:“阿堇是什意思?”
徐风堇自个儿想想,又把细娟递给岑灵,他睡不着便去院子里走动几步,今日赵郁那副样子明显做戏,徐风堇看透自己这王妃身份,现在是赵王爷手里幌子,以后就是赵王爷手里靶子,赵
“啊……”他笑道,换个简单说法:“意思是,你早晚会遇到个不嫌你出身,或是朋友,或爱侣。”
徐风堇道:“你瞎说,根本碰不到,人人都嘲低贱,怎会做朋友还和成亲。”
他道:“你现在跳河,自然碰不到,你如果爱惜自己好好活着,那以后定能碰到。”
徐风堇还是不信。
他想想说:“那……且先做你朋友如何?不嫌你,你看,们现在坐在块石头上,是平起平坐,不分贵贱高低。”
低贱活计。”
临安每月初十五都有花灯会,护城河上到处飘着写满心意莲花灯,徐风堇蓬头垢面,站在岸边,身上还沾着菜叶带着腥臭,刚要迈开脚往河里走,只觉肩膀紧,有人从背后拉他把,徐风堇回头,看见位高出他许多白衣少年,脸上带着张镂空半面,看样子是在灯市里买。
他问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徐风堇擦擦眼,气呼呼地说:“要自尽。”
“啊?”他又道:“为何自尽?”
月朗风清,闲致安逸,到山顶时辰已晚,赵郁便让程乔安排几人在庙后茅舍住下来,说是明天再去烧香礼拜,徐风堇蹲在床上眉头深锁,岑灵从院内流水竹子下接盆崖间山泉,给他洗脸。
徐风堇下床,双手放在盆里,凉得他激灵。
岑灵忙道:“阿堇?怎?”
徐风堇蹭把脸,又拿细娟擦干说:“不像,怎看都不像。”
他这句莫名其妙,岑灵问:“什,什不像?”
徐风堇想着反正也要去死,说出去也不怕,便把今日受得委屈吐干二净:“反正也没人信,做这个行当,就是被人轻贱,辈子让人瞧不起。”
少年手上把折扇,别在后腰,邀徐风堇坐在岸边石头上:“那你也觉得自己不好?要轻贱自己?”
徐风堇道:“算什,谁也不会听说话。”
他道:“你这样想就不对,人是要先看重自己,才能让旁人看重你,你若连自己都觉轻贱,那旁人更会觉得你轻贱可欺。”
徐风堇道:“你说话怎这样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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