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,这个小孩儿,从认识以来做种种,是非爱恨,早已击垮应与将心中最后道防线。
他刚刚盯着贺情头盔下双眼,眼神带着倔,眼尾带着红,股子横气,点儿都不觉得方才自己舍身为他事有多危险。
这双桃花眼,瞪人都含情,更别说瞪他应与将,简直就是眼尾带勾,在把他心里空白部分,寸寸霸占去。
他仿佛看到贺情第次被他压在引擎盖上时候,那种倔强眼神。
但这次,是为他应与将。
贺情头盔都还忘取,把酒精往托板上放,凑近些,准备给应与将上个药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顿觉腰身被道大力揽过。
应与将伸出那只渗血臂膀,将贺情整个人搂抱入怀。
贺情惊,呼吸速度比刚才惊险之余还快几分,就这乖乖地被紧抱在怀里,耳尖烫得不像话,心跳加快些,面颊上都泛起潮色。
应与将把他放开些,低下头来看他。
能跑公里,他就得跟应与将起把剩下公里给跑完。
跑完,跑完就事儿。
他贺情就不是有头无尾人,更不是知难而退人。
接下来路,贺情速度慢下来,虽然着急应与将手上伤势,但是仍然心有余悸。
眼见着两个弯道稳稳地过,应与将在旁边还是闷着,面色铁青。
贺情已经乱得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,腰身被禁锢着,不甘示弱地望向应与将发红赤目,他本能地,环上应与将脖颈,凑近应与将薄唇,
两人呼吸仅在方寸之间,贺情压根不敢抬眼。
应与将抬手,把贺情头盔取。
下秒,贺情感觉到唇上阵温热,是应与将轻碰下他。
他怔愣住,抬眼去看应与将,而对方眼里,依旧是化不开浓墨,带着炽热火光。
应与将低垂着眉眼,大手扣上贺情后脑勺,强迫性地与他对视。
贺情猜测着他在恼什,大概是在恼他自己。
最后道SSS赛段过,贺情又平稳地驶入RS连接赛段,跑七八公里,将车停入封闭停车场。
应与将率先开门下来,贺情喊他声,他也不回句话。
贺情熄火,跑去后备箱拿医药箱下来,把纱布扯出来裹成卷儿,取酒精往纱布上浇淋些,绕到车后去找应与将。
后备箱正大开着,里面堆满物资和检修物品,还有个轮胎,挡住些往前看视线,应与将半靠在后备箱托板上,面朝外,半边袖子高高挽着,纯黑赛服都被玻璃划破,紧实肌肉上道道血痕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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