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情在后面跟着,看旁边那些排队排了一两个小时的人,再看看带路的应与将,心里不禁在想:不是我带他来吃吗?怎么搞得像我是被领着来的?
心里一阵犯嘀咕,贺情决定不能让应与将掌握饭桌上的主动权。
点菜的时候,贺情确实要了个鸳鸯锅让服务员先下单了,把菜谱接过来,乱点一通荤的。
应与将没跟他对着坐,特自然地坐了贺情旁边,两人并排着,应与将一抬眼,瞟到贺情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百度。
应与将眯眼一瞅:北方吃火锅涮啥?
跑车起步快,油也给得猛,贺情一脚下去动力就提上来了,跟路上的轿车速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,说难听点就是开车一惊一乍的,一条道上的驾驶员根本不知道这车要怎么开,看着又贵,只得让他三分。
应与将想了一会儿,开口问他:“今天怎么开这辆出来。”
贺情不以为意,假装得很轻松,哼哼道:“成都不是禁鸣么,我不开跑车,没这声儿,那些车啊人的,怎么知道我车来了?”
相比起那些在车上捆尖叫鸡的,拿小话筒喊“借过借过”的,拿喇叭循环播放“让一哈”的……
他这算好的了,把声浪开大点儿,嗡嗡的,还怕人不注意着点儿他么?
还有点喘。
看得应与将耳朵也有点烫。
他深吸一口气,见贺情还傻着,抬臂去摁空档按钮。
贺情瞬间松了刹车,车身轻颤了一下,停在车流的最前端。
他与应与将,就这么面对过往匆匆行人,看满目车灯流光溢彩,与前方道路遥遥相望。
贺情察觉到他的目光,脸上赧然,红了一点儿:“看什么看?”
心中一热,应与将说:“随便点就成。”
贺情觉得他挨得太近了,这人眉目生得硬朗,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带来的压迫感太强,惹得他难受,往后退了点儿,道:“有点热。”
操,挨这么近做
应与将一听,冷笑道:“我看你是一天不骚包,浑身不得劲儿。”
贺情“嗳”一声,自己都骚得这么明显了?
哼,等真骚起来还怕你不敢直视我。
……
一进了火锅店,之前贺情有预定包间,应与将报了电话号和姓氏后,领着贺情和服务生上楼。
贺情只是想好好儿吃个火锅,这都什么事。
第一次正经的身体接触,居然是以这种方式。
以这种,自己用手心笼住他手背的方式。
在虚惊一场的车祸之后。
两人闷着沉默半天,又往前开了一段,应与将现在彻底发现贺情开车的问题,拿公路城里当赛道在开,不违规不乱撞,但就是不要命似的,甩尾甩得大,一刹车就耸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