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思渡手上的动作一顿:“为什么问我?”
“你说不让去,我就不去。”顾淮伸手把盒子推到了一米开外,“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合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林思渡说。
他从来就没有管着顾淮,倒是顾淮自己,做什么事情都会先告诉他。
晚上八点,A市的一家酒吧吧台前,林思渡拿着酒水单仔细端详着。
他的本职是珠宝鉴定,他的生活和工作都是围绕这个来的,不会违背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受到了顾淮的影响,他对新鲜事物,没有那么抗拒了,好奇心比以前多了一点,有的东西,想上手去尝试了。
顾淮的意见,林思渡听进去了,他在盒子里挑了挑,拨走了几颗先天不太圆润的,留在了顾淮的办公桌上,把剩下的收起来。
顾淮挑了下眉,把几颗珠子扔进了花盆里当装饰。
顾淮盯着林思渡那堆淡水珍珠,若有所思。漂亮的珠子,他有的是。
前几天他突发奇想自己给珍珠打孔,把手指扎了个小口子。
不断往外涌的血珠把顾淮吓得不轻,现在他食指的指腹上还贴着创可贴。
“刚收来的吗?”顾淮晃了晃盒子,听着淡水珍珠的沙沙声,“还没打磨,我之前玩珠子的时候收过好多,现在有的高价卖出去了,有的收藏着,你想倒腾的话,可以问我要啊。”
“嗯,想自己打磨抛光。”林思渡说。
顾淮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“跃跃欲试”四个字。
“给他一杯牛奶。”顾淮说,“热的。”
正在翻酒水单的林思渡回头瞥了他一下。
“我去给朋友打个招呼,你就在这里待着吧。”顾淮知道他不喜欢跟陌生人客套,于是说,“我等下就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林思渡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牛奶,轻声应着。
顾淮一步三回头
林思渡喜欢的话,拿出来玩玩也不是不行。
他这张办公桌上,如今到处都有林思渡的手笔,把原本设计装修时的严肃商务风抵销得干干净净。
林思渡自己那张桌子干干净净的,却喜欢往他这里摆杂物。
顾淮没有意见,全都笑纳了。
“晚上几个朋友叫我去酒吧,我能去吗?”顾淮见他的注意力全在盒子上,贴过来问。
“你饶了我吧。”顾淮抓过他的手指。
隔着创可贴,指腹上的伤口被按压了一下,有些疼,林思渡看着顾淮。
“打孔、打磨、抛光的设备我都收起来了。”顾淮说,“林老师,你是鉴定师,咱能不越俎代庖地走设计和制作的流程吗?”
林思渡:“……”
放在以前,他是不会想做这些的,磨个小玉牌就是他的极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