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:“……”
林思渡看了眼时间,才发现他被顾淮压在这张沙发上闹,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。
明明他没有觉得,过去了那么久。
他低头咬开了手腕上皱巴巴的潮湿领带,推开顾淮,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。他的白毛衣穿得还算整齐,只是头发有些凌乱。
顾淮颠颠地跟着他,在卫生间外,差点被门拍到了脸上。
如果——
如果林思渡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鉴定什么玩意儿,就更好了。
顾淮高兴但又不那么高兴,从桌上抽了张纸,给人把手仔细地擦干净,抱着林思渡半晌,一句一句地哄,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刚才的粗,bao言行道歉。
顾淮拨着他左手手腕上的珠子,抓着那两只漂亮的手反复地把玩,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。
“我错了。”顾淮餍足地说,“我不该那么急地催你。”
“还有事?”
“你的……好像不太对称。”
“……”
顾淮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捞起了一个抱枕,按在了他脸上,咬牙切齿地说:“都不对称……都不对称!”
林思渡为什么,忽略他显而易见的大优点,挑他“莫须有”的毛病。
过去了。
顾淮:“?”
林思渡:“。”
“你慢性子非要在这种时候慢吗?”顾淮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。
“……不要催。”
“生气了啊?”顾淮靠在门口,等着人出来。
林思渡不生气。
他就是有点手酸。
大一刚开始接触珠宝实检的时候,在实验室里来来回回地看上一个下午,手指和手腕才这么酸疼过。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有一点恍惚,穿好睡衣出去的时候,门口蹲了个顾淮,见他出
林思渡脑袋里还在蹦不同的数字,压根就没听见顾淮在哔哔什么。
“我也帮你吧。”顾淮把头埋在他肩膀上,嗅了嗅他颈间清甜的桂花味,“我也能让你舒服的。”
林思渡拒绝了。
“为什么?”顾淮皱眉。
“……你力气太大。”
林思渡被抱枕蹂躏了一通,发丝微乱,睫毛微湿,他躺在沙发上,像是陷进淤泥深处的白鸟,无力挣扎被迫展开的白色翅膀,怎么都挣脱不开桎梏。
他终于不说话了。
虽然前置问题多了点,总的来说,顾淮是比较满意的。
林思渡的手指又长又漂亮,指骨柔韧,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,手背似玉,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被这样的一双手握着的时候,是带有视觉冲击力的。
“不催等着我老死在你手上吗?”
“……”
“看久了能开花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顾淮。”林思渡严肃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