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6mm直径啊?”顾淮捡颗珠子捏着玩。
“14,有颗15。”林思渡说。
“是教你编,还是直接给你弄好?”顾淮问他。
“你教。”
“行。”顾淮很满意。
他半个身子在光影中,指尖漫不经心地挑过页纸,指骨轻轻勾,把书页压过去,手腕上小叶紫檀手串有点松,随着他动作摇晃两下。
林思渡正要抬手,手串编绳被人拎下,连着他手腕起悬在半空中。
“你这绳子是松吧。”顾淮问他,“你也不怕运动时候把珠子甩出去。”
林思渡不能也不会做剧烈运动,没有这个困扰,但这串珠子,他确实打算送出去重新编个绳结。
“石场还没开,给你把编绳改改。”顾淮手压着他指尖,另手把手串给顺下去。
近,近得能看见林思渡眼尾小泪痣和微微卷翘长睫毛,他愣愣,小心地说,“下次有不明白东西,可以问你吗?”
“谢谢,您可以去机构预约。”林思渡说,“那里有排班。”
谷忱:“……”
他像被秋天裹着月光晨霜浇个透心凉。
“说什呢?你们两个。”接完电话顾淮大步走过来,带过风从林思渡耳畔侧过。
平安结不难打,林思渡学东西很快,顾淮示范两遍,他就能自己完成。
“拆掉个珠子。”顾淮在旁建议,“回头卡尺量下,去掉那个15mm直径。”
林思渡食指指尖轻轻拨走颗:“这个。”
顾淮眉峰轻挑下,不知道他是不借助工具
他肤色偏冷白,但顾淮就要正常很多,顾淮指尖上还有薄茧,不知道是什时候留下,从他手背无意擦过去时候,有点疼。
林思渡在大学实验室里被切割刀划伤那多次,愈合后都没在手指上留下什印记,他盯着顾淮手看,有点羡慕。
还没羡慕完,他就看见顾淮在手串原有编绳上轻轻挣,圆滚滚珠子散桌。
林思渡:“……”
顾淮这手拆珠子,bao力手法,跟他先前其实是有些相似。
“没什。”林思渡转过头前,斜睨眼顾淮。
“没什你瞪?”顾淮追问。
“眼睛就长这样。”林思渡说。
于是谷忱惊奇地发现,这个冷冰冰小美人跟他说话时像个冰冷机器人,跟顾淮说话却是有情绪,是活生生,多丁点真实烟火气。
林思渡很容易手脚冰凉,但是刚才顾淮给着他吃个小面包以后,他指尖有点温度,翻书页时候也灵活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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