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
现在跟你道歉。”顾淮不依不饶地说，“那天喜怒无常，冲你发火，还亲
你
下，你给巴掌，你消消气，行不行？”
“不行。”林思渡说。
“那怎
办
“你很没有礼貌。”林思渡说，“顾淮。”
顾淮似乎早就对他
冷淡态度免疫，闻言只是笑两声。
“咳嗽好吗，药有没有按时吃？”顾淮又问，“这两天还有没有再眩晕？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顾淮牵着嘴角笑下，林思渡好像又回到最初对待他冷漠态度，他处心积虑在对方心里累加好感，好像朝全部都清零。
可是这个时间，偏偏没有别人来使用电梯。
“这是你安排吗？”他问。
“说来你可能不信。”顾淮盯着他目光瞬间柔和许多，“这次还真不是安排。”
“顾先生，不相信你。”林思渡抿着嘴巴。
顾淮似乎不在乎他态度，状似好脾气地问：“去几楼？”
林思渡不知道，自己好运气是在刚刚用光，还是顾淮手真太快，总之他按好几下，电梯门也没有搭理他，而是犹犹豫豫地在他眼前重新打开。
男人高大身形遮住大厅里光，顾淮大步迈进来，挡住他离开路。
林思渡站在电梯厢角落里，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，嘴巴抿成条平直线，浅棕色眼睛平静地看着顾淮。
“还挺巧。”顾淮没按自己楼层。
“不巧。”林思渡冷冷地说。
电梯在九楼停下，门缓缓地打开，两个人都没有动。
林思渡犹豫下，往前走，果然，顾淮也跟出来。
“要休息。”他站定。
“知道。”顾淮拦着他路，“就跟你说说话，你走得那快，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。”
林思渡低头，目光飘过顾淮拦住自己那只手：“顾先生看起来不是想跟道歉样子。”
“九。”林思渡给个数字。
电梯开始缓慢地上升，林思渡保持平视前方，点余光都不想给顾淮。
偏偏这个人还在招惹他。
“嘴巴还疼吗，林思渡？”顾淮问。
“……”林思渡咬下舌尖，无法避免地再次被提醒先前事情。
“去几楼？”顾淮问。
林思渡真想不明白，为什会在这座城市见到顾淮。
明明两三天前，他才拖着行李箱，抛下对方个人离开。
“你住这里？”没有得到他回答，顾淮又问，这次稍稍压点声音。
狭窄电梯间里，被审视和诘问压迫感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，他目光恹恹地越过顾淮，去看那道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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