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下旬第日,诸事太平。
早间时分,东京城早早大开诸门,牲畜蔬果依然从南熏门进入,大宗货物依然早早沿汴河抵达,整座城市随即在水汽与阳光中渐渐苏醒。
很显然,在维持平日安定与喧闹同时,这座城市隐隐有勃发之态。
毫无疑问,这是北面大胜,金国殄灭导致结果,国家安定,人心对将来皆有向往,自然如此。
其实,此时距离得知北面大胜早已经过去数月,数月间,很多战事细节传来,汴京百姓从开始疑虑到渐渐认可与震惊,再到此时,多少有些回落——虽然北面战事种种离奇细节不断,邸报上内容也详实,街头上话题也总脱不开北面,可实际上,热度还是渐渐降下来。
但终究与你无关。你做下这般事情,虽几十年化为尘土,但继而能影响百年大势兴衰,就已经算是对得起这天地山海,上下左右……何必多想?”
“官家所言极是,是臣钻牛角尖。”刘晏赶紧拱手。
而赵玖微微点头,便又在海浪呼啸声中看向另个不说话近臣:“居仁,你又在想什?是觉得原学事朕在开玩笑吗?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吕本中赶紧摆手。“若是这些天地间道理没有用处,那那些古圣贤活着又有什意思呢?臣是想起别事来……”
“想起丰亨豫大?”
*员们在考虑官家政治意图与燕京政治威胁,老百姓们更需要日三餐与柴米油盐酱醋茶。
不过与此同时,可能是因为终究没有参与,没有亲眼目睹,再加上十年前阴影摆在那里,所以整座城市始终还有种不够尽兴,不够通透,不够释然姿态……所以,还是忍不住要说,要议论。
这是种看似矛盾,却实际上理所当然情状。
新曹门,是东京城理论上正东门,从新曹门入,路向西,正好顺着宫城南墙挨着宣德楼穿过,最后从正西万胜门离开。
不过,因为大宗货物都走汴河,*员与牲畜都般走南熏门,更南侧朝阳门外还有个新改为赛马场宜春苑,宫中用
赵玖时冷笑。“还是朕那首词?”
“当然是官家那首词。”吕本中恳切以对。
“那首词确绝妙,但朕还差点事情没做,总觉得心虚。”赵玖懒得计较,只是负手望起海浪。“故此,便是只为这首词能坦然念出来,朕也要去做件事情才行……”
吕本中面色愈发苍白。
北疆万里肃清,海上却风雨大作,逼得赵官家不得不在海上稍驻二,而与此同时,东京城所在中原地区却是数日内直晴空万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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