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百合扎猛安和辽王殿下那里几百合扎猛安是国家最后点根基。”完颜希尹表情近乎冷漠。“放在白日,配好甲胄战马,能以当十,可在这种混乱不堪夜中,却会轻易丢性命,失军纪和踪迹……陛下要和辽王起将最后合扎猛安起葬送掉吗?”
“朕是太祖嫡孙。”
合剌沉默下,鼓起勇气相对。“这两个合扎猛安本是完颜氏嫡传私产……相公没必要过问。”
希尹点点头,错开半个身位,然后依然在熏风中负手而立。
那意思很简单——国主想要送死,那去就是,他不拦着,但绝不会参与和赞同。
晚开始就披甲吗?难道只是做样子?!”
院中所有人几乎起看向半掩着房门,并引发轰然之态,便是希尹也微微怔。
但很快,完颜希尹便重新恢复之前模样——平静、自然,状若无事。
几乎是同时刻,裴满小皇后声音便再度响起:
“上次在燕京,时受惊躲到你身后,便也觉得羞耻……你若真心念着辽王养育之恩,便打马领着剩下这个合扎猛安去救!届时莫说救出辽王,便是营中士卒也要受你鼓舞汇集起来·!”
周围上下文武,见此形状,各自不安……既有人不忿于完颜希尹冷漠与强势,也有人对国主冲动感到愤怒和不解。
现在这个情况是,国家实际上已经崩溃,但个女真完颜氏大金国能够维持政权体统,全靠国主合剌、相公希尹、大太子斡本三人形成某种象征联合体。
而今晚事变,本质上是所有人都希望大太子去死,不要耽误苟延残喘议和。
可是到眼下,国主居然拼命也要去救议和最大阻碍大太子,而希尹明明立身根本在于身为人臣、是宰执,却居然要
希尹早就恢复如常,秦桧面色苍白,讹鲁补满头大汗,倒是乌林答赞谟忍不住上前半步,似乎准备劝说些什。
而几乎是片刻不停,裴满小皇后复又在房舍内催促:
“刚刚听得清楚,辽王都快被烧死,他眼睛又有疾,这般又是火又是夜,便是想逃都艰难……你若是敢去,随你起去……能救便救,不能救就回来,便是乱兵利害,咱们夫妇马术这般好,也能骑马逃离……大不顺着潢水往下游走就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披甲扶刀合剌忽然推开房门,又次出现在院中,其人深呼吸口气,强行止住眼泪,然后扫视周遭,咬牙出言:
“朕要亲自去救大伯父!此非是君救臣,乃是子侄救伯父!希尹相公,朕要带三百合扎猛安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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