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洪涯有惊无险麻痹着那几位上名单将军同时,秦会之正在亲自做着最要命试探。“等文人,手无缚鸡之力,若无豪杰庇护,便什都做不成……”
“也罢!”纥石烈太宇随即大笑起来。“不就是万乱起来替你们保全家人吗?虽说俺觉得秦相公多想,但既然亲自来找俺,俺还能说个不字?”
而秦桧也趁机打量起纥石烈太宇此人。
此人今年四十出头,乃是女真大部纥石烈部首脑人物,而因为其人常年在上京周边活动,这两年才过来领兵,言语举止之间跟那些早早来到汉地完颜氏嫡系将领相比,不免粗豪许多。
刚刚番交谈,也大约验证此人这般性情。
敢犹豫,直接回头解释。“自然知道将军意思,无外乎是疑虑又准备耍起手段,再弄个真定之事……是也不是?”
讹鲁补笑而不语。
“但燕京跟真定是回事吗?”
言既出,熬过那刹那失态,洪涯顺势在门槛那里跺脚。
“真定城内时,有四太子金牌与钦差身份,今日燕京城内呢,又算个什?真定城内,六太子那般耳根子软,可燕京城内,大太子与燕京大族都是生死要害,哪有半分动摇路数让来插手?而且这种局面但凡做事,必然要兵马……当日倚靠正是将军随手替杀那谁,今日将军难道还会被言说动,轻易为杀谁吗?你们如今也在生死利害之中,不是能插嘴!”
当然,秦桧并不指望番交谈,便能窥破人心,但事到如今,也没有什万全门路,只要对方表现够粗豪,够有‘女真’味,便足以进行下步。
至于所谓女真味,也肯定不是傻和粗鲁,而是讲旦被说动,便往往愿意在局面到来时赌上性命去做些激烈事情来,这是塞外恶劣生存条件下,被迫形成某种‘风气’。
这种风气下,行为人往往不将自己性命当成性命,也不将别人性命当成性命,所谓规矩更是无稽,旦达成某
“洪承旨晓得们难处便好。”讹鲁补见状,终于撒手,然后顺势指天鸣誓。“也请洪承旨放心,但有好歹,必然将诸位家人看做自家族人般延护!”
洪涯点点头,居然反过来拽住对方手,恳切晃晃,这才低头出门而去……端是番情真意切。
当然,或许是真心感激也说不定,因为旦秦桧在纥石烈太宇那里试探不成,那此行就不是麻痹,而是真托付家人。
便是讹鲁补,也定想不到,洪涯此行本就是兼真兼假。
“纥石烈将军说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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