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朕也知道,前日之战,还没有扩散出来……非得这里尸首埋,逃人追索完,降人处置妥当,彻底休整,消息也传出去,彻底震动天下,你们也掂量清楚自己还剩什,才会真正考量议和之事……而且朕也早就说,朕从来没指望用言语来定什乾坤。”赵玖目光转过讹鲁观,望着讹鲁观身后那大群装死降人言道。“但朕希望你们明白,朕本意到底是什……等你们逃散士卒被抓干净时候,等你们最后那几万新军再战败时候,等燕京被朕御营大军拿下时候,你们不妨停下来稍微再想想朕今日这内外八条,看看能不能接受?只要愿意全盘接受,随时都可以来跟朕谈……当然,彼时说不得要再改改。”
讹鲁观言不发,只是低头垂泪。
“所以你们呢?”赵玖心知此人是在逃避,也懒得理会,只是朝着对方身后众降人继续相对。“你们谁可有什言语?”
“陛下。”就在绝大多数人都学着六太子声不吭时,人忽然拱手出列,赫然是面色发白太师奴。“四太子若在,必然赞同谈和……陛下怕是误会!”
“没有误会!”
。
“其次个,金国必须要遵从仪制……既是父子之国,便要听从调遣,替朕与大宋扫荡北方不服。”赵玖继续言之凿凿。“再次个,制度还要继续完成汉化……所以,非经过朕允许,不得擅自更易执政亲王与执政宰相。”
说到这里,赵玖终于正眼瞧下讹鲁观:“具体来说就是,必须要以六太子你来继承你三哥亲王之位,参与都督军国重事,而秦桧、洪涯、完颜希尹三人相位也要确保。”
讹鲁观有点发懵,而他身后洪涯也愕然抬头,唯独目瞪口呆之下,居然又有些跃跃欲试起来。
“最后。”赵玖停顿下,才字顿说下去。“必杀兀术,方可和!”
赵玖扬声而叹。“此事跟许和不许和没有关系,而是说,兀术自淮上至南阳,自
回应赵玖是长久沉默,与无数粗重呼吸。
“朕说完。”赵玖等会,终于整个转过身来相对。“六太子……你觉得如何?”
可能是信息量太大,讹鲁观花很长时间来消化后,才说出那句理所当然话:“官家……降人……觉得官家此内外八条,未免太苛。”
“此时彼时嘛,靖康时候你们更苛刻,朕至少没想着要你们完颜氏灭种吧?还留你们女真祖地与旧都会宁府周边上京道土地,足够宽仁。”赵玖认真以对。
讹鲁观沮丧之余,居然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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