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选本来尴尬不及,见到岳飞如此,面气愤王彦连自己都顺路羞辱番,面却又感激岳飞给自己留脸,便连连拱手不及。
张宪无语至极,但还是有些气不过,却是跺脚相对:“大哥,你现在须是镇抚使,不是他当日麾下裨将,如何还要忍他?”
傅选闻言只能叹气。
而岳飞闻言却不怒反笑:“若还是当日裨将,你信不信,王太尉反而会亲自下马,好生安慰?正是因为如今做到镇抚使,他才如此费尽心思辱!至于傅统制,只不过是池鱼之灾罢。”
张宪时茫然,傅选倒是时稍悟,然后连连摇头。
两军数万人立即就都知道,岳鹏举眼巴巴来赔罪,却落得个自取其辱。
“大哥!”张宪目瞪口呆,瞅着王彦目不斜视骑马过去,半日方才醒悟,却是面色涨红,再难忍耐。“这厮是羞辱你!”
“知道。”
岳飞拢手立在道旁,声叹气,却只是斜眼去看身前连续不断八字军,而这些八字军路过此处,也都面色古怪盯着道旁这群人,俨然是意识到什。
“那你还能忍?”张宪气急败坏,若非军纪严明,几乎便要拔刀。
而岳飞却是幽幽叹:“王太尉这个人,出身好、才气高,跟关羽般傲上而宽下……这便是当日这抵触他,他反而给条生路缘故,也是傅统制之前去他跟前,他真心招待缘故,但如今做到任镇抚使,几乎与他平起平坐,反而激起他傲气,所以才有今日事。”
张宪思索再三,还是气结:“就这算?”
“大战在即,你若再计较,先处置你!”岳飞忽然变色。
张宪登时无奈。
话说,虽然岳飞以种唾面自干方式忍住这番羞辱,但既然生出这段事,却也不好继
其实由不得张宪如此,宋军作风就是这样,不同编制下军队,动辄因为斗气互殴乃是常事,言不合,这边统制砍那边统领,那边统领杀这边监军,都是寻常之事。
在另个时空里,王德就曾经不服韩世忠当领导,直接砍韩世忠派来副将,最后虽然度为此入狱,但最后也没咋滴。
而最关键在于,此时此刻,随着岳飞公开去请王彦来喝酒赔罪,然后王彦又公开羞辱岳飞,如果岳鹏举不反击话,那恐怕所有人按照这年头军队风气来推测,最后都会认为,当年那段公案,责任就是岳飞。
不然,你为什能咽下这口气?!
“不忍又如何?”岳飞终于回头反问。“砍过去?马上就要打仗,先内讧?还要连累傅统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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