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
听得入神万俟卨与胡闳休赶紧狼狈起身。
“去告诉两位枢相,朕意已决,着韩世忠北上郾城!”赵玖头也不回,直接言道。“至于朕,稍后再回!”
“是!”
“喏!”
后,然后筹措字句,小心相对。“胡参军并非有意为之,他不知道官家辛苦与难处……”
身后胡闳休面色涨红,却根本不敢插嘴,而同样不好挨过去万俟卨干脆冷冷瞪胡闳休眼。
又隔会,赵玖回过神来,方才微微摇头开口:“跟胡卿无关,朕今日心中为难其实跟这两日遇到难处样,都是早有预料,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不好受罢……其实,自从淮上经历张永珍死战,复又燃小桔灯入淮,朕便醒悟两件事:则,金人绝对能胜,且胜家必然是们;二则,想要胜金人,就必须得有无数人性命为此做牺牲!但这又有个难处,那就是朕作为这个什大宋官家,又该凭什让这个牺牲,那个不牺牲?或者这个不牺牲,那个牺牲呢?”
莫说身后两个参军,便是起身前想很多小林学士也不由怔住。
“逝者已去,就不说之前张资政与辛统制,只说眼下,东京宗留守处极为艰难,东南兵马又不能用,枢密院自然要朕来做决断,要不要尚在休整中韩世忠即刻北上顺昌府?”
二人各自振,赶紧行礼,然后匆匆而去。
就这样,且不提这几日看多军情,也喝多黄花酒赵官家难得感时伤怀,只说另边,胡闳休与万俟卨匆匆下山,转过弯道,抬头看见赵官家依旧负手望远,也
赵官家继续负手背对众人低声言道,声调之低,宛若喃喃自语。“若韩世忠去顺昌府,就在郑州南面,完颜兀术必然要分兵应对,甚至说不得能将这个当日吃过败仗四太子提前吸引过来,到时候东京自然松快许多……可那样,休整未完毕韩世忠部牺牲又如何?顺昌府百姓又怎样呢?这倒不是说宗泽和韩世忠谁该死,东京与顺昌府百姓谁该留,是个二选问题,而是句话说出来,稍有侧重,便要有不知道多少性命为此搭上。”
“官家仁念。”刘晏声叹气。“之前杨统制常与臣说官家仁念,常常以当日明道宫事相对,以示早已知晓,却不料还是……还是……让官家见笑。”
“臣惭愧。”林景默也无奈低头。
“走步,算步吧!”赵玖再度摇头。“朕说出来,不是让你们来夸,只是心中沉重,又恨自己不能以身作则,只能徒劳让他人去送命,所以有些羞愧罢……两位参军!”
“臣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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