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而言之,后军指望不上,应该便是张俊御营右军、韩世忠御营左军,以及南阳御营中军,外加西京大小翟,张所那里岳飞、张荣,合计十万之众有
州吗?”
“所以说李纲这人粗疏。”吕颐浩看都不看对方眼,只是冷冷相对。“宗泽宽宏是宽宏,但人家也知道要挑些鸡出来杀以儆效尤,而李纲只是味宽纵武人,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?更不要说,宗泽素来知将,他所任用都是忠心效死之辈,李纲又如何?”
“好教吕相公知道,李公相也素来知人。”
李光身为殿中侍御史,除非万不得已,实在是不想因为些琐事跟位相公对上,以免丧失对相公们震慑力,但说到恩主李伯纪,他如何能忍。
“当然知道,此人先在靖康中博得好大名声,官家随后又给如此恩荣与权柄,再加上他本人也算是礼贤下士,所以东南士人俊杰多乐意从他,他幕中也足称群贤毕至。而旦抓住人事,各项政务自然是开便开……但文人与武人是回事吗?说是知将,不是知人!”
言至此处,眼见着林杞和李光还要再说,吕颐浩大概是厌烦和这些李纲羽翼们对线,便干脆再度朝赵玖拱手相对:“官家,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,东南必乱,御营后军半点都指望不上,万不可以东南与御营后军做什计划,致使局势大坏!”
此言既出,军舍内无数人纷纷头皮发麻,便是林杞和李光也面色煞白,不敢再言,因为他们陡然意识到,眼下已经是战时,正在讨论东西是牵扯到无数人性命东西,甚至也包括他们自己性命。
而林杞更是想到之前吕颐浩来南阳,自家恩相在给自己信中对此人评价——‘此人极粗,bao,胡乱时间得他用,不足道,唯虑与官家合,各自无可制也!’
“堂堂枢相,说什项上人头之语?至于东南,朕也本没有什念头。不过,这也不怪李公相粗疏,而是他人皆学不得宗留守。”片惊惶之中,赵官家忽然失笑相对。“你们须知道,恰如李公相善用人,人事开,政务自然顺利,所谓天然得宰相三味,而宗留守此人也算是天然得帅臣三味……据朕所知,他在军中,从来不计较自己身份与年纪,旦行军,便定穿着粗布衣、背着黑锅、坐着板车、枕着稻草随军风餐露宿,军中上下,溃兵也好、贼兵也罢,人人望便知他所在,然后为之倾心,能做到这点,恩也好、威也行,自然开便开。”
众人各自缓,也多若有所思……恐怕这就是赵官家为何意要来军中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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