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随着所谓完颜氏直系与旁系这次近乎于白热化矛盾显露,且不提燕京城内其他人理所当然
阿骨打庶长子完颜斡本可以做勿鲁勃极烈,这是事实国相;凭借这个,阿骨打三子完颜讹里朵可以在老二斡离不死后执掌燕京军权,并挂名东路军主帅;凭借这个,年纪轻轻、毫无资历,甚至还打败仗损兵折将金兀术可以让所有人闭嘴,不敢再掺和他们兄弟与粘罕之间事情。
事实上,顿鞭笞之后,身上血迹斑斑金兀术站起身来,根本不像是个刚刚受罚、失体面人,反而像是个绝对胜利者!
他面目狰狞,环顾左右,四下打量,而其人目光所及,堂中各族贵种、东西两路无数大将、燕京本地无数文武高官,却都避之不及。
须臾片刻,完颜兀术重新落座,双方再度开始讨论起今年军事计划。然而这次,由于完颜娄室、完颜谷神、完颜银术可等重量级心腹都不在,却只是粘罕人与完颜三兄弟相对,以至于狼狈不堪。而其余人等,经刚刚事,根本不敢轻易插话……便是其中有完颜挞懒这种第三派系代表人物、堂堂元帅左监军,居然也全程黑着脸沉默到底。
且说,金兀术兵出奇招,用种杀敌千自损八百古怪方式将扩大会议变成核心会议,并造成围攻之势,以至于粘罕在三兄弟围攻之下破绽百出……但这位金国第权臣却也始终没有动摇,到最后可能是心中有气,便干脆有样学样,跟兀术般,当众耍起流氓。
“不管恁们兄弟怎讲,西路军自有他去处。”随着日头开始偏西,粘罕如是言道,会议只能不欢而散。
而会议散去,憋个上午燕京各路金国贵人自然呼朋唤友,结伴而归,然后议论纷纷。
不过,说起刚刚那场憋闷会议,抛开两大派系各自中坚,大多数中立之人却都看法致——从高层个人表现来说,四太子兀术无疑是做太过分,过分到引人厌恶程度;但是,粘罕也在随后辩论中确实落到下风,因为他根本无法有效解释他在西夏问题上奇怪立场,为什面以西夏为理由拒绝协助东路军,面却又拒绝对西夏展开灭国之战?
而结合着最近燕京种种传言,有人猜测,要就是西夏给粘罕巨量贿赂,要就是粘罕想刻意留着西夏,所谓养寇自重,从而维持他在河北西部与山西地区政治特权。
要知道,刚刚结束金国第次科举考试,根本就是粘罕以都元帅府左副帅名义给处置,所有考上人才也全都被他安置到河北和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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