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认真去算,自李纲以下,不也就宗泽和陈规算是‘知兵’奇葩种吗?
“官家。”张浚似乎是算准赵官家心思,及时恳切再言。“眼下局面,巴蜀总得去人,若论知兵……宗留守知兵,但东京更重;陈兵部知兵,南阳戍卫也离不开他;至于臣,固然不知兵,但换成别人便知兵吗?而若不以军事为断,臣本是蜀人,自当此任。”
赵玖缓缓颔首。
其实,如果不干涉军事,那张浚何止是蜀人这个明显长处?
作为他赵官家第心腹,还有御史中丞资历,通过后勤调度强化中枢对关西诸将控制,张浚本是出色人选。
“还有关西将领逃入川蜀,为祸地方?”张浚听到此言,却并没有深入探讨,反而忽然又问及另外事。
“朕刚刚才下旨意,不许关西将领擅自入川。”赵玖边沿着城墙前行,边若有所思。
“官家,靖康以来,北方尽失,中原全乱,便是东南、荆襄、岭南也有乱党无数,只有巴蜀独安,转运粮秣财货特产不断,如此更该珍视。”张浚跟在赵玖身后侃侃而谈,阎孝忠和陈规都只能再落后数步。“而便是不论巴蜀之全,只说如今官家立足南阳,那关中、两淮便是朝廷两臂,东南、巴蜀便是朝廷两股。而从此来说,若不能妥善握住巴蜀,则关西也不得安稳……”
“德远是在南阳憋闷许久,想去蜀中?”对方尚在侃侃而谈,赵玖却忽然驻足,直接回头相对。
“是。”张浚也本能驻足,却是怔下后即刻重重颔首,然后严肃拱手相对。“官家,臣受官家大恩,实在是想为官家分忧。”
除此之外,若以立场来说,抗金二字对于关西、巴蜀那边来讲,依然是有些模糊,而无论如何,张浚在这件事情立场都是超出绝
赵玖时叹气:“朕信你是片赤诚,也知道这些日子让你憋屈不少……但德远,你也该知道朕最担心什。”
“非得旨意,臣绝不干涉关西战事。”张浚严肃以对。“只是为官家安抚巴蜀,聊尽为臣之道。”
赵玖沉默下,明显有些犹豫……且说,以这位赵官家低端历史水平,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位心腹要员历史上那些辉煌战绩,这点从他开始差点把人家当成此时淮东守臣张伯英就可见端倪。
不过,出于某种偏见和本能,他对文臣喜欢干涉战事,然后引起严重后果倒是格外警醒。
然而,话还得说回来,只是没有战事巴蜀,去监督财政改革,然后看住散关,再给关西和南阳输送物资,却也没必要要求什‘知兵’不‘知兵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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