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彦修忘志向吗?”张德远再度饮下杯,复又连连摆手。“是川人,那日颍水畔官家说出让们做武侯话语后,便立志此生要做诸葛武侯!国家沦丧,别人都在为国效力,如何能在此空置?”
刘子羽听到这里,之前稍许厌烦之意顿时消融,反而肃然起敬起来:“如此,德远意欲何为?”
“想主动弃职,学赵元镇(赵鼎)那般外出经略方。”张浚
怨望,可听来听去,却只觉得你通篇都在怨怼,丝毫未知如何被困……”
“其实说来也简单。”言至于此,张德远无可奈何,终于压低声音,酒后吐真言。“恰恰是被官家给困在此处。如今上下都已明白,因为时局纷乱,所以官家想要稳固朝堂,以安人心……”
“此事人尽皆知。”
“那问你,而御史中丞是做什?”张浚自问自答。“本来就是替官家钳制诸位相公,还有朝堂要员、大员。而如此局面下,往身前去看,几位相公也好,各部寺主官也好,除非是有明显错漏,否则全都职位稳妥,这难道不是说御史台般效用都没?”
刘子羽微微蹙眉,显然是没朝此处想过。
“除此之外,彦修不晓得,许相公还有汪相公跟在淮南养病张悫张相公都是至交,而偏偏张相公与素来不合,这几日张相公据说身体每况愈下,他们对也就紧紧相逼。”张浚继续侃侃而叹。“故此,若官家有事端用得着台谏传出条子时候,这两位相公从来都是直接越过去寻胡明仲,而其余两位相公只做不知,反正胡明仲在官家身前也是近臣,于官家来说样好用……”
“你是说你被胡明仲架住?”刘子羽这才微微动容。“如此,为何不堂而皇之压压?你自是中丞,他自是下属,又是你交情上后辈,名正而言顺……”
“这便是另个无奈之处。”张浚带着酒气以手指天。“官家看着呢……与胡明仲俱为近臣,同属官家心腹,而之前胡明仲又以公事弹劾过与韩世忠,此番若这做,在对隆恩如山官家眼里又算是什?怨怼不能有,可挟私报复就行吗?便是荐胡明仲个好位置,把他推出去,你以为以咱们官家精明,难道就不明白?”
刘子羽左思右想,也觉得无奈,因为这件事三方形成个套环,两个解扣,最后都回到官家手中。
“两位相公好手段,这是想明白官家心思,专门用胡明仲这个精妙人选。”刘子羽沉默许久,方才声叹气。“但忍忍又何妨?别人巴不得被架在御史中丞这个位置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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