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此言,蓝珪以下,杨沂中、冯益,还有被官家手指那人,也就是之前捧酒,此时路跟来‘甲士’,起下跪。
稀里糊涂中,不知所措刘晏也只能跟着下跪。
“官家,”冯益刚跪下,便主动开口解释。“非是臣等擅自揣摩上意,这是上次之后,臣与扬州几位押班等旧人通信,说及此事,此事自然便传到太后与潘娘子处,而太后便也与潘娘子起召集宫人亲自询问,说是可有昔日康王府旧人出身,又能披甲骑马,甘心来此处伺候官家……这才有吴娘子主动请缨,然后前两日方至南阳。”
赵玖微微怔:“这吴娘子是王府旧人?”
“是!”
像故意嘲讽他赵明诚般……等这事过去,记得以朕名义赏赐下易安居士,以表谢意。”
蓝珪欲言又止,却是终究没再多说。
而蓝珪下去,冯益却又上来:“官家,昔日东京宫中画师内最出色大小马中小马马兴祖寻到南阳,他父亲大马马贲却是殁在靖康之中,而官家对宫中有规矩,不许擅自填人……”
“若本来就是宫中人,你便收起管着吧。”赵玖听堆马,但大概是听明白是个宫廷画师来,便愈发不以为意。
“还有几位御医也闻讯赶到。”冯益继续轻声相对。“臣勾当药院,已经自作主张留下。”
“太后所指?”
“是。”冯益抬头相对,娓娓道来。“官家落井后不记得……这吴娘子出身东京珍珠吴家,自幼读书,三年前,也就是十四岁时以聪慧家富入王府为使女,靖康乱中,是太后将府中剩余人物召入身侧,所以吴娘子也就直随侍,而官家也是以此缘故在登基后遥封郡夫人,让吴娘子有正式名分……不过,也正是因为如此,潘娘子自顺昌府离去后,这路上便无人伺候官家。”
赵玖怔怔想许久,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此人……而且,这次为什
赵玖陡然严肃起来:“其中莫非还有烧朱砂吗?朕跟你说明白,谁要敢往朕这破房子上涂朱砂,有个算个,全都送到交州去!”
“喏……”冯益慌忙应声,却又赶紧解释。“官家放心,来几位都是专科圣手,并无如今日那般荒唐之人。如彭时,擅长儿科;又如王继先,擅长男科与妇科……”
赵玖缓缓颔首,却又觉得哪里不对:“既如此,这二人该送往扬州才对吧?”
冯益俯首不言。
赵官家只怔片刻便陡然醒悟,复又环顾殿中,然后指着其中人冷笑起来:“朕说要个能戎装随侍,你们便私自寻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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