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、襄阳本就体嘛,宋金军事实力对比摆在那里,没啥寒碜。
回到眼前,暂时不提这些将来话题,只说赵官家引兵回归南阳,却是甫抵达便有些措手不及,因为四月下旬南阳和个月前相比,端是热闹许多。
“朕可不记得中枢何时有这多官吏?”
南阳城东,白河畔,赵官家下得马来,望着出城不知道多
且说,既然让小林学士发旨意去寻李纲闹事,赵官家自去休息,然而夜无言不提,赵玖在这栋不知道锁多少冤魂舍内,果然也是夜难眠。
当然,好在只是夜而已。
翌日,赵官家分派乔仲福驻守襄阳,张景驻守通往汉中要道光化军(今老河口)后,便匆匆传书刘汲,让后者即刻来此赴任,随即就下令全军班师……当然,为保证稳定,大批没来及消化整编降卒也被并带走,准备在南阳豫山大营进行统计和汇编,刘子羽也留下监督乔、张二部扩编,并要带回部队名册,便是王俊也被带回‘述职’与赏赐,等刘汲这边安定好再放回。
说到底,赵玖必须得尊重下大宋禁军某些‘优良传统’,也得承认眼下是个乱世事实,所以他从来没指望下子监军建到队上,但权力能收点还是要收回来点,能对这支军队做出稍许有益改变也是要尽量去做。
不过,被官家权力手腕压得有些紧御营中军诸将也好,因为见到赤裸裸率兽食人场景而有些不适官家本人也好,甚至包括直接当事人小林学士,全都在回军途中渐渐放开姿态。
毕竟嘛,说千道万,从哪个角度来说,这次出兵都是场大胜兼速胜……前后十几日而已,根本没有消耗太多物资,便轻松获胜,这是何等利索?而以煌煌天兵压上,数万叛军便土崩瓦解,这又是何等振奋人心过程?
须知,不战而屈人之兵姿态太符合这个时代价值观。
不过最重要点是,此战之后,襄阳入手,这让南阳彻底打开身后回旋之地,东南、巴蜀、荆襄,整个长江以南大宋财赋重地,便可以通过长江这个天然大动脉路源源不断输送到陪都左近……长江加汉江,还有白水,这条水道比什运河、汴河强太多!
这是战略性胜利。
当然,关于打开局面这点,收复襄阳明显还有另层意思,却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,那就是旦金人再次发起类似之前三次那般大进军、大扫荡、大钳形攻势,中原实在是撑不住,南阳危急,赵官家和行在退到襄阳名城总是可以再熬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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