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玖见状,赶紧便要安慰。
“林学士说什胡话?!”
然而,就在赵官家想词时候,旁有人眼看着小林学士落泪不止,却是彻底不耐起来。“你须是翰林学士,本职上是为官家做文书,本该随侍官家身侧,尽享平安,而国难之时挺身而出,几乎是拿自己性命为国家做别人不敢做事,既如此做不成又如何?须知道,自靖康以来,多少人弃自己本职,哄而散,有更甚者,干脆误国误民!这个时候,能有个做事人已经不得,官家如何会怪你?!他人又凭什看不起你?!非得因为事情苦、事情累、事情微不足道,便要端起架子来,才是名臣姿态吗?”
众人听得言语中夹枪带棒,循声望去,却见到正是唐州知州阎孝忠。
而赵玖为团结起见,刚要再说几句场面话,结果那阎知州不管不顾,便复又扬声继续劝解:“便是阎孝忠,身为知州,失土被
如今俨然都改过自新。
而这想,赵官家虽然素来没有天子尊严,不在意祖宗家法,引来不少大臣微词,却多少还是做点微小工作。
“翟卿听懂吗?”赵玖身鲜艳大红袍,正扶着腰带端坐在自己赏赐下来顶大帐中,而帐中数十根蜡烛起燃着,却是映照整个大帐宛如白日。
“听懂!”面前之人,也就是都四五十岁翟冲,几乎是以五体投地方式伏在地上,声音也有些发颤,实际上他脑子现在都是空白。如此姿态,只能说物降物,土豪天生怕官家!
“重复遍!”赵玖面无表情,继续压迫着对方。
“是!”翟冲依旧没有抬头。“这次驱除耶律马五五百骑,不在战功与缴获,而在于城下你……而在于城下五千众将来之安危!因为将来完颜银术可到来,城下诸军便有覆灭之虞!官家是为救城下五千众性命才冒险出城!”
“知道便好。”赵玖表情不变,声音却严厉许多。“速速出兵渡河,务必撵走这五百骑!”
“喏!”翟冲奋力应,便赶紧起身,然后看都不敢看身后眼,便速速扶刀出帐去。
翟冲走,赵玖表情微微放缓,便又看向身侧人。
“臣无能!”见到官家来瞅,之前数日不知道遭多少罪,刚刚直眼圈泛红小林学士却是瞬间落泪,继而出列勉力拱手下拜。“本以为能为官家分忧,却事事无能……这翟冲下午时还多有姿态,臣还沾沾自喜,以为收服此人,但临到跟前,却是半点都驱使不动……臣家中俱受国恩,可国难之时,却连匹夫之力都无,着实惭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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