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遣人探查清楚,问清楚阎孝忠去向,若在,便让他先来城下见朕!”赵玖想下也只能如此吩咐。
呼延通接令,便即刻下城去做分派。
话说,且不提呼延通如何去寻阎孝忠,只说随着这支军队渐渐逼近汝阳城,并且露出宋军旗帜,城上城下气氛早已不同,如耶律马五之前还不死心,正在西面顺河寻找浅处渡河,此时见到河对岸北面有如此大股宋军出现,登时便放弃渡河之举,只是在城西北聚集,然后隔着条汝水远远监视而已。
另边,城上宋军见到有援兵到来,自然也是时振奋。甚至,随着很多有官身行在臣僚无组织无纪律,纷纷上城来看,再去回转消息,原本骚动不平街道上也渐渐平息。
而过许久,眼见着日头偏西,河对岸耶律马五都在安营扎寨,这股之前便在平原上望即知义军方才渐渐赶到城下,而身材容貌让人难以忘记阎孝忠也骑着头驴子,再度出现在赵玖视野之中。
有严肃军情,请官家再度上城。
赵玖无奈,只能让张浚以御史中丞名义带着半班直去各处弹压骚乱,自己则引其余人立即折返。
出乎意料是,这次他并不是回转西面城墙,而是在班直们引导下直接登上并无汝水遮拦北面城楼,然后在这里见到呼延通。
不过,甫登上城楼,不用呼延通开口,赵官家自己也就恍然大悟……因为肉眼可见,北面野地里烟尘大起,俨然有大股军势正往此处而来,按照赵官家在八公山练出来三脚猫眼力,看样子估计得有四五千人。
“金军大队也如此之快?”赵玖只觉得对手仿佛开挂般。“而且早早过河?”
“不是金人。”刘子羽脱口而出。“这不是骑兵该有动静……”
赵玖心中尴尬时,却又不免疑惑。
“确实不是金人,”好在呼延通即刻回报,替官家遮掩时尴尬。“好教官家知道,臣奉命派出使者从此面出城,往各处传讯,但是出城不久便有人在北面大路上遇到这股兵马,为首者自称姓翟,乃是西平义军,闻得金人在邓州破赵宗印,便猜到金军可能突袭此处,于是来不及汇报,便即刻引蔡州西北诸部往此处来勤王救驾……”
“阎孝忠所言西平翟冲?”赵玖心下恍然之余不由大喜,几乎要下令接应此兵马入城,但刚要开口,却又硬生生自己止住,转而强做镇定再问。“阎孝忠也在里面吗?”
“不知道!”呼延通连连摇头。“正是情形不明,时机也太过巧合,所以臣才不敢自专,只请官家至此明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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