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好问等人无法,面面相觑之下,只能压下心中忐忑之意,俯首称命。
而诸位相公走,包括御史中丞张浚和御营都统制王渊也只能顾忌身份各自散去,时只剩小林学士与刘参军……小林学士是玉堂学士,本属近臣,而刘以兵部职方司差遣最近留用官家身侧,成为新晋近侍,参赞御前军事,简称刘参军,也是人尽皆知事情。
“官家辛苦…
妥当些。”等官家住嘴,吕好问便恳切相对。
“或许可往南面光州稍作躲避。”许景衡也紧张万分。
见此情形,赵官家实在是不耐,却是长长呼口气,然后呼啦下掀开侧棋盘,露出藏在下面甲链。
院中瞬间愕然无声,时只有花树摇曳,光影交错,外加满地黑白棋子点缀于绿地之上,若不是有个敢杀人天子在发脾气,还真有点春日盛景之态。
“非要朕将难听话说出来吗?!”
赵官家带着股气闷站起身来,却是拽着那片甲链在廊下负手而行,然后忽然回身,厉声相对。“你们以为你们真知兵吗?!你们若知兵,何至于太原败成那个样子?!何至于有靖康之耻?!朕早知道银术可或许将至,几乎就要着甲,之所以强做无事,只是忽然想起来,城中还有你们这些大惊小怪之人!若是强行着甲,反而会让你们慌乱!今日事情,朕跟你们说明白!城防自有呼延通去处置,你们不要干涉!这些军务上事情,你们如果能装聋作哑,便是天下之福!”
“臣惶恐,不堪为相,请辞……”
“请什辞?”赵玖愈发大怒,却是将甲链掷到地上。“金人不知道什时候便来,此时受点委屈便要请辞……你们委屈,朕不委屈?每次作战,朕都要又哄着前面,又哄着后面,会忧心前面军士被军官截粮饷,会又要防着后面你们乱插手,会要提醒前面军士不要以朕安危为念,会又要想着你们说什话是不是暗藏深意……你们以为这个官家是朕想当吗?!朕也想请辞,你们准不准?!”
吕好问以下,皆肃立不语,唯个武官王渊干脆已经跪下。
“好,这事情就是这样。”就好像气忽然撒完般,赵官家也忽然恢复正常,却是微微抬手相对。“按照银术可此人过往行事来看,朕觉得他十之八九要来,但愈是如此,愈不能惊惶……否则便是正中此人下怀。因为这战,有两个关键,个是千万不能被此人名头吓到,弃坚城而走;另个便是千万不能以什行在稳妥之论,匆忙召集韩世忠、王德来此,以防被围城打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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