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完,自然是宰相率先开口,而大概也是因为李纲不用来缘故,吕好问吕相公似乎也颇多几分精神。“他本是趁乱而起盗贼,战前匆匆被逼降,有此举止不足为怪。”
“不错。”第三位相公许景衡也趁势开口。“若没记错,此獠本该驻扎朱皋镇,此时受召唤才来,俨然是之前便擅自退却,可见武人之间不是皆如张俊、韩世忠,岳飞、张荣之流更是罕见……”
三位宰相说着些开场废话,尚背着背包御史中丞张浚却忍不住眯眼去看端坐不动赵官家,然后不禁心中突……原来,此时坐在处落英缤纷桃花树下赵官家动不动,而且表情从容,若非身大红袍子,简直就是什修仙道人般,似乎对切都置若罔闻。
然而,善于察言观色张宪台如何不懂,官家这是在等人说出真正有用话
先父乃前资政殿大学士刘讳韐!”
趴在那里张浚愕然抬头:“足下竟是刘仲偃长子?!”
刘子羽刚要再说,那边河中内侍小舟已近,而张宪台也匆匆收起自己小本本,背着背包往下去,临到河前,方才匆匆回头招呼:“彦修兄大才,又是忠良之后,还请稍安勿躁,待有机会,自会荐足下于御前!必然与足下个能施展才能好差遣!”
言罢,不等刘子羽反应过来,张浚便兀自背着包登船往对岸寻赵官家去。
张浚既走,又知道刘子羽是个有根基人物,所以群人面面相觑,干脆哄而散,只是临走前不免扔下诸如什‘资政殿大学士之后也来找宪台门路’、‘居然是此人上宪台今日升官本’之类荒唐言语罢。
且不提这些行在外围纷扰,这日下午,赵官家忽然停住那艘大船,就在淮河南岸光州境内,召开次临时御前会议,不过这次在野地里帷帐中举行会议,气氛明显不再有之前喜气与平和。
原因嘛,其实很简单,刚刚刘子羽口中所谓‘无足轻重’之事,已经迫在眉睫。
“好教诸位知道,前方丁进有异动。”
率先说话介绍问题乃是枢相汪伯彦,此人从定下陪都为南阳之后,日渐活跃,早就没之前小心翼翼,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此时明明是在介绍疑难之事,却总让人觉得他面上颇有神采,仿佛在说什喜事般。“之前官家入光州,枢密院便承旨召此人来御前,但此人犹犹豫豫,竟不敢轻易前来,最后官家发明旨,他方动身,却居然带着三万之众来见驾,此时正在前方四十里朱皋镇驻扎,似有反客为主之态。”
“丁进本不可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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