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要命是,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本来应该在后方维持阵线督战队早已经挤上前线,根本无法起到督导作用,却是使得局势瞬间大坏!
另边,下蔡
且说,金兀术毕竟才二十五六,这次出征也是初次领兵,和之前碾压式胜利相比,今日自起床后遭遇局势着实让他时间心乱如麻。
然而,回到座中静坐思索片刻后,此人却又握着马鞭摇头不止,且自言自语不停:
“来不及!两边都来不及!刚刚俺在上面亲眼看,东面已经到最后层大栅,宋军这将领这般调度是算准,这时候俺若真调走东面兵马只会害蒲卢浑!不过不要紧,宋军也来不及,而且他们来不及更要命,他们顾忌宋国皇帝安危,把第二拨兵马又送回去,却来不及再喊去支援东面……闹半天,只往东面支援七八百甲士,依照俺们大金国铁骑战力来看,胜者怕还是蒲卢浑!”
“那……”
“闹半日,虚惊场,依旧坐在这里,等蒲卢浑破敌吧!”完颜兀术边说边顺势松口气,却又抬着马鞭指指点点。“这便是你们宋人无能之处……俺们金国国主、王子、贵人,从来临阵都是亲自冒着箭矢冲锋,阵上多贵人,便是多分战力;宋人倒好,皇帝临阵鼓舞士气,却居然牵制部队不敢调度,以至于白白分兵来看管他!”
旁时文彬犹豫下,他本想说眼下军情不明,宋将既然把时机算计这准确,说不得有后手……但不知道是出于畏惧还是某种更复杂心理,他在看眼对方手中马鞭后,居然没有向金兀术说出自己看法,只是连连颔首奉承。
“不过,决战将来,也不能在此处不做事情。”金兀术恢复底气后,稍作思索,却是在马扎上抬手指。“来人,替俺向西面传令,趁着那支兵马没回来,让两个猛安做齐声势,反攻出去,务必替蒲卢浑尽份力!”
金国军士听命,便在将台上挥舞旗帜发出旗语,并击鼓示意。
而前方金军回头看到旗语,自然比还在河堤上辛苦撤回刘宝要快,却是不顾战场狼藉只能步战,也不顾早间至此饥肠辘辘,便在两名猛安亲自带领下越过外围矮墙,步行反冲出去!
且说,宋军此时阵前不到三千之众(两千原本兵马,和数百张俊支援上去亲卫),且多已疲敝,而金军两千不到陡然杀出,却是让宋军猝不及防,几乎肉眼可见,战线便向后渐渐偏移而去。而随着战线后撤,宋军那种对金军天然畏惧,也是瞬间爆出,不少人狼狈西走,试图去做逃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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