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四,正在起砲砸城完颜兀术日内挨重重两拳——辛苦起砲结果,是尚未启动砲兵阵地上午被城内隐藏砲车反向砸个稀巴烂;随即就是完颜塞里身死,后路
然而,仅仅是片刻之后,随着西南方片骚动,却闻得彼处梁山盗匪欢呼雀跃,似乎又有惨叫声隐隐传来,登时便让缩头滩上金军上下安静下来。
不过,这次安静没有持续太久,可能是意识到有大鱼在突围,宋军和梁山盗匪很快便发起总攻!
大小船只开始围拢,大船在后压阵,小船在前挤压,并开始投掷火把,抛射箭矢!
零星女真骑士试图反击,他们势大力沉弓矢也不是没有效果,但黑夜中,浮在水泊上方火海根本像是无穷无尽般,不停迫近!
最终,也不知道是隔多久,完颜塞里开始听到肉搏声音,白刃相交声音……却终于是叹口气,然后这名年轻金国宗室鼓起勇气拔出刀来,便在依旧干躁砂石滩上轻易抹自己脖子。
完颜塞里忽然落泪,明明脚下还是干涸砂石,他却已经手脚畏缩起来,却不知在与谁说。“是宗室,读书多……想过许多次,只要能熬到四五十岁,老辈勃极烈制度不合适,大金国要换宰相执政,必然轮得到掌大权……如何今日便要死在这水泊里呢?”
旁早已经哭过刘麟沉默以对。
“……”
“体面些吧!”
完颜塞里还要哭诉个不停,却不料刘麟忽然忍耐不住。“将军体面些吧!事已至此,突围不成,无外乎三条路而已,再露丑态,只会徒劳让人笑话!”
宰相、执政之梦,到此为止。
同样到此为止还有金军那微乎其微逃脱可能性,主帅既亡,金军再无反转余地,战到天明,终于是以全军覆没结局迎来这战终结。
正月二十八,距离广济军定陶城中定计不过五日,济州五千金军宣告覆灭。
正月三十,济州城破!
同日,杨惟忠传完颜塞里首级于四方,号令京东西路各军州据城严守。
“哪……三条路?”完颜塞里突然更加畏惧起来。
“要现在偷偷弃甲,浮马而走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!”刘麟咬牙应道。“要坐以待毙,等着水匪和宋军来袭,叩求性命;要……干脆自断!”
完颜塞里张口欲答,却居然无声。
“废物!”刘麟低声喝骂声,却是率先起身解开甲胄,往西南方向水域而去。
数名中军各族武士面面相觑,却有不少人随之起身解甲,浮马而去……完颜塞里遥遥观望,面露期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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