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即刻明发诏书,告示天下!”太师椅中赵玖依旧面无表情,身形不动。“不必等去南阳或扬州,也不必等李相公、许大参他们,就在这八公山上,将朕心意昭告天下!”
“敢问官家是什心意?”片肃静之中,吕好问继续硬着头皮追问。
“其,明定宋金为敌为战之事!而既然开战,自当号召天下各处勤王、抗战!所谓人无分老幼,地无论南北,凡自认宋人者,遇金人之时,皆当据土为战!”
这其实是预料之中个东西,今日官家如此正式,也只能是这类事情,但东府相公吕好问明明心中有所预料,却还是忍不住沉默下,并略带踌躇扭头去看眼自己理论上政敌,也是朝中主和派仅存面大旗,此时根本变成朝堂植
就是没有这多厉害相公中枢行在,要就是如你吕相公这般窝囊文臣之首,要就是可以随着他心意做事情,这番话说来不觉得可笑吗?
而且身为此时唯得志东府相公,西府相公又犯大事,本该揽权上位时候,却居然落得如此光景,你吕好问不觉得可耻吗?
实际上,联想到这些日子官家意孤行,今日在这中枢各位文臣,个个都该觉得自己可耻才对!
不过,小林学士想到这里却又忽然怔,因为他忽然醒悟,既然自己也在这里,之前也没拦住官家过河送鸭子和今日啐那口,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挺可耻?好像刚刚连写文书活自己都没抢到!自己可是正经玉堂学士!
“来不及。”
就在小林学士心情复杂之时,那边赵玖面无表情认真听完,却是句话直接否这条建议,然后继续侃侃而言。“朕意思,别人倒也罢,唯独今日身前诸位,你们直在身侧随行,恐怕早就懂得……”
在场中枢文武各自无声,也无反应。
“朕本意是想在这里挡住金人场,提些民心士气,然后再去南阳或者扬州稳住,发号施令,重建大势,重定国家!”
赵玖见状不禁提高嗓门。“然而这几日在这八公山上,朕眼见着有如刘光世之流畏敌如虎,又擅自揣摩朕心意,诬陷朕也是如他那般无耻畏死之流;又有八公山、下蔡城各处军心动荡,也居然有不少军士以为朕这个官家和中枢诸位都是只会逃窜之辈;还有今日这金兀术欺上门来,似乎把朕当成朕那位软弱可欺兄长……是可忍孰不可忍?”
吕好问等人听到最后两句,不禁眼皮跳,而别人倒也罢,吕相公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,只能硬着头皮再问:“那官家以为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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