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个小团体虽然相互之间算是生死之交,极为可靠,但明显缺乏领袖,缺乏组织性(不然宋奇愈也不会砍),而且每个人政治主张也都不样……譬如,赵鼎也想抗金,但他却认为应该先稳定内部局势,再行兴复,所谓攘外必先安内;而胡寅则激烈多,他认为当今天子连登基都不该登基,就该开始北向迎回二圣;至于张浚,就有些不好说,只是隐隐有人嘲讽他,是曲意奉上,意猜度官家心意才做方略!
当然,总体而言,在东京那段相同经历到底让他们认识到金人野蛮与狡
然后以手指向中殿方向,聊作询问:“赵兄是说那位?”
“还能有谁?”那赵兄,也就是赵鼎赵元镇,闻言再度摇头冷笑。“身为人臣,殊无人臣之礼,想当日官家自己都不用,这姜豉第个便送给他,结果他知道后反而去训斥官家私自出行在,前往市集,导致什百姓惊扰?明明官家怕惊扰百姓,根本就没入市集。甚至连杨、刘这两个官家身前爱将都挨训斥,杨沂中更是被降级阶官……据说,当日与他住得近几位,如吕相公、宇文学士等人,连忙将这姜豉分给下属,唯恐惹麻烦,结果等他回去,反而与他儿子吃舒坦。”
张浚闻言也是摇头,却缓缓相对:“无妨,这些都是小事……而且,官家落井之后,此番信重李相公之意,人尽皆知,不然也不至于万事都让李相公坐在中殿处置。”
“懂。”赵鼎也正色相对。“大局也确实需他持重。但且看着吧,待三五月,南阳安定,转入洛阳,他若还是如此孩视陛下,必然要当面狠狠弹劾于他。”
张浚连连颔首,俨然心中还是认同对方看法。
而旁边那年轻人,也就是胡寅胡明仲,却根本不在意这些话题,倒完酒后,自斟自饮自用,已经偷吃小半盆冻肉。
话说,赵鼎今年四十三岁,大张浚十二岁,更大身侧胡寅胡明仲十三岁,且个山西人,个四川人,个福建人,所谓资历不同、年龄不同、官位不同、籍贯不同,原本乃是八竿子找不着人,若是在往日东京城内,想要起喝酒都得是朝廷大宴会才行。
然而,世事难料,这三人如今竟是生死之交……真是生死之交!
想当日靖康之变,北宋灭亡,这三个人,外加被李纲砍谏议大夫宋奇愈,起畏死也好,求生守节也罢,总之起结伴逃到太学中,又起扔下张邦昌主动来投赵官家。
若按照阴谋论说法,这几人早已经事实上结成个潜力非凡政治小团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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