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子道：“你这样
说，
可是真郁闷
。”
皇上道：“希望你不会迁怒到朕
身上。”
大王子看他眼：“这不可能，也并非有意迁怒你，但他这样下去，只好请你出面制止。”
皇上道：“朕确实也不想他上战场，朕不愿意他受伤。可不得不告诉你件你都不想面对事，即便你当着陈飞卿面杀朕，他也不会为朕而退兵。你总说朕不像个人，其实更不像人是陈飞卿，他与朕学同堂课，拜同位太傅，朕知道如何在社稷与母后当中取舍，他也懂得如何在朕与江山当中取舍。”
大王子道：“所以傅南生没说错，你俩还真是奔着做圣人去？”
道：“只说过有把握牵制住安国侯和宁王，至于陈飞卿又没有打过仗，没人知道他这
能打。何况又不是逼着你这做，你自己都觉得陈飞卿没什真本事，自己不甘于只勒索点钱非得要打，如今怪？”
陈飞卿是个将才。
在此之前很少有人这样认为。
陈飞卿是安国侯独子，安国侯年轻时是天纵英才人物，不代表他儿子同样如此。何况事实似乎也正是那样，陈飞卿当然不能说是草包，但真也只是个小侯爷，最多是个小陈将军，靠着万千宠爱于身做小陈将军。
只要不出乱子，他不需要什才华，这世总会过得无比顺遂。也不会有人嘲笑他，难道嘲他命好吗？命苦人才需要有才能，命好成陈飞卿这样，不需要。
皇上笑笑，道：“错。朕是奔着这样去，可陈飞卿却认为他自己只是奔着做个人去，这是朕为何说他比朕更不像个人缘由。说句不怕得罪大王子你话，在陈飞卿眼中，恐怕你尚且还不算是个人。不必动怒，朕没这样想。”
大王子气急反笑：“他脑子有毛病？”
皇上想想，道：“也说不上吧，可能是他爹脑子有毛病，用过水不拿来浇花洗地都能打顿。”
“……”大王子道，“这是真有毛病吧？”
皇上道：“谁知道呢。”
陈飞卿却连战连捷。
大王子郁闷地找皇上说话：“说真，以前没看出来。”
皇上道：“朕也不跟你说假，朕都很惊讶。”
大王子问：“你真不知道？可听说你看他看得透。”
皇上失笑：“朕与他自幼同长大，当然解他性情，可在此之前他又没打过正儿八经仗，朕又不是神仙，不知道他是什星转世，如何能猜得出来？朕倒是自信自己若非体弱，定比他厉害得多，朕兵书比他读得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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