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竟因此闪耀起来,只是不知想到什,那道光芒渐渐地又闪烁不定:“若不是为这个,又何必非得活着受罪。”
陈飞卿很难以说清自己此刻心情。
他看着忽然极为狂妄傅南生,竟莫名觉得,这才对。
陈飞卿依稀地想起许多年前被王安扔掉那些傅南生写策论,里头字里行间气势便与傅南生此刻是模样。也
:“如果不知道,如何能用那封血书引你追去,如何对大王子反倒戈,如何让你以为为你生死不顾,断绝后路,如何让你向求亲?”
“……”
“若非如此,皇上如何真正重视?他如何愿意用来做这件事?”
陈飞卿越听越不对劲,神色越发讶异起来:“什意思?”
傅南生长长地呼出道浊气:“意思是,小侯爷你和其他人确实都看错,确实是个有志气人,不是只懂得骗些钱财,或是只为博你欢心人。所有人都认为是娼妓之子,此生做事无非为名为利,但世人谁又不是如此?
你陈飞卿坦荡磊落不是为博好名声?秦郑文孑然身不是为博得直名?尤其是他梁翊,他可以对他母家亲戚赶尽杀绝,可以利用所有可利用人,机关算尽,拼死不顾,难道不是为在史书上被称作代贤明君主,流芳百世?你们可以这样,为何不可以?所做无非是要后世人知道,傅南生也有功业在,煌煌史册,记得下你们名字,也记得下名字。
从开始,你对而言,就和王安作用是样,不过是要借你们跃龙门,这个念头从未改过。”
傅南生气说完,见着陈飞卿神色,终究有些不忍,低声道:“但确实对你是真心爱慕。原本也为你而度犹豫,是真心想和你安稳度日,只是近日这些事令清醒过来,若不去争,便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,连你也要块与落在泥泞当中。其实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”
陈飞卿时之间很难以理解这些话,他困惑地问:“所以你意思是,你从开始,就只是为做这个钦差?从……从你认识王安开始?”
傅南生点点头,又摇头:“没有那个本事,算不到这多年之后事,只知道定要做件大事情,无论此事会不会要命,都定要做。活着时被人骂十几年,也不介意自己死后还要被人骂几十年,但总有天,会有人将写进书里戏中,会有人说都看错。到那时那些骂过人都已经化作尘土,没人知道他们,而,会被人直记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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