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不慌不忙地解释:“近日来接连发生意外,漠国使团进京事由安国候府全权负责,若江大人出意外,也难辞其咎,自然不能坐视不管。所以从今日起,请江大人暂且住到
傅南生收回手,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从陈飞卿这里看下去,只觉得傅南生似乎又瘦很多,不光是比起刚回京城那段时间瘦,甚至比起三年前初遇时候更瘦,看起来委实是可怜,甚至说得上是楚楚可怜。
见到苟珥,傅南生仍然是克制,道:“不舒服,们回驿馆吧。”
陈飞卿甚至从他声音里听出丝怯懦原谅。
若傅南生原谅苟珥,似乎也不是想不通事。如今他二人是那样关系,傅南生又心依赖苟珥,腿事尚且说不清楚,如今又来这样件事,简直是——简直。陈飞卿时间都有些想要训斥傅南生冲动,倒还不如两年前那样,若换两年前傅南生,此刻就算没骂死苟珥也得转身走人。
想着,就见傅南生脸色苍白,忽然侧过头去似乎是要作呕样子,却仍然在竭力克制。
陈飞卿心想,这就更正常,任何正常人知道自己吃那玩意儿,恐怕都想立刻吐出来,可已经过去好几日,又如何吐得出来。
傅南生仍旧嘴硬着道:“没事,或许只是这几日有些惊慌,受凉。”
这说着,他抓住轮椅手却已经用力到指尖泛着白,微微地颤抖。
陈飞卿轻轻地叹声气,正想拍拍他肩膀安慰他,他却已经道:“少爷,有些不舒服,想先回去。”
这样想,陈飞卿又觉得有些不好过。傅南生会变成今日这样,难说自己没任何间接干系在里面。
虽然傅南生将两年前不告而别后日子说得轻描淡写,但陈飞卿想想,那必定不会是多愉快日子。当时苟珥必定是仇恨傅南生,而傅南生还能在他手里活下来,谁知道吃过什苦头。
陈飞卿还在那里想着,傅南生与苟珥已经打算回驿馆,苟珥站在陈飞卿面前,伸手来推轮椅。
陈飞卿却没有松手,他与苟珥对视阵子,忽然道:“江大人,公事公办,想你暂时不能回驿馆。”
傅南生讶异地抬头看向他。
陈飞卿忙道:“送你回去。”
傅南生道:“不必,您应该还有事要忙,苟大哥就在那边,去找他。”
陈飞卿心想就是因为他就在那里才不放心,便道:“也正好顺路,跟你起过去吧。”
傅南生没再坚持,点点头,默默地朝那边去。
陈飞卿忙跟上去,道:“来推,你不舒服就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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