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摇摇头。
或许宁王和鲁鼎都说得没错,他花太多心思在傅南生事情上面,但这件事如今已经不归他管,那这些心思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就在各人表面上都沉寂下去时,公主做件事,她跑到太后面前去求着解除婚约。
太后当然不肯,并且坚决不肯。
公主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坚持,时情急,拿绝食要挟。
陈飞卿追问:“傅南生知道吗?”
下属道:“应该是知道,苟珥有时候会当着他面倒进去。”
陈飞卿又问:“傅南生丝毫没有疑问?”
下属道:“没有,他习以为常。”
陈飞卿摆摆手:“知道,你继续去盯着。”
过来,而陈飞卿派去驿馆监视人也回来禀报情况:“属下查过傅南生平日所用墨汁,确实都有那股味道。”
陈飞卿问:“傅南生难道没觉得有不妥之处?”
那夜里他看着苟珥将带有尸油味道不明药丸喂给傅南生吃,并对傅南生声称那是活血药。若傅南生当真只是受到苟珥蒙骗,那他不可能不怀疑墨汁里也有同样味道。
尸油味道不算冲人,甚至还有股奇异隐约香味,然而那到底是股奇异味道,傅南生自幼生长在脂粉堆里,不太可能注意不到这点。
因此陈飞卿时还把握不准究竟该不该怀疑傅南生。
太后正为皇上事操心,被公主这样闹也来气,当着满宫宫娥太监道:“让她绝!谁敢给她送吃,哀家就让谁跟她起绝!”
公主下子慌,却也被逼上梁山下不来,只要硬着头皮绝食。但她自幼是锦衣玉食养大,只绝天就晕。
那下属点点头,退出去。
陈飞卿觉得此事必定是存疑,那夜里看起来傅南生似乎是无辜,他只当这气味是寻常活血药,然而苟珥当着他面将同样气味东西加入墨汁里,他就不会有任何怀疑吗?
陈飞卿转念想,又想得通。即便傅南生存疑,但说不定是很久以前就问过,若现在突然才来问,那才显得刻意,倒像是刻意要摆脱嫌疑给自己听。
这样想,陈飞卿心里好受些。
但无论如何,他想知道真相,但他却想不出该怎去得出这个真相。难道直接去问傅南生吗?
那下属道:“他并没有多问什,似乎习以为常。”
陈飞卿心中微沉,想想又问:“墨汁是哪来?”
下属道:“苟珥研磨,他往砚台里还加点东西。”
陈飞卿怔:“加什?”
那下属道:“正是有着您让属下查那个气味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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