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挠着头笑笑,到底也只是半大孩子,第次被人这关心,还是个长得好看“女娃儿”,心里美滋滋,都要不记得这伤是谁闹出来。
他拍拍傅南生头,放低声音:“真没事,以后你别这凶,会对你好。”
傅南生在心里想,对
二狗骂道:“睡你吧,插什嘴。”
骂完之后,二狗皱着眉头道:“不洗,你赶紧睡。”
傅南生见他凶巴巴,多少有些发憷,却没有就此罢休,而是凑过去,举起手擦擦二狗脸。
二狗愣愣,随即吃痛地闷哼声。
他从小到处流浪乞讨,架没少打,受伤那是常有事儿,因此寻常伤痛都习以为常,便没有把傅南生先前挠他伤口放在心上。此刻松懈下来,又被傅南生用手蹭蹭,才觉出痛来。
傅南生默默地听着,默默地咀嚼着嘴里食物,低眉顺眼,看似毫无脾气。
吃完烤兔子,众人打着呵欠,纷纷找舒服地方睡觉去,约定先由二狗来守夜。
二狗朝傅南生道:“你睡吧,守着火。”
傅南生努力地抬手指指脸。
二狗笑嘻嘻地问:“要亲你?”
着脏兮兮兔腿儿,不是很想吃。但再想,不管做什都需要力气,就还是张嘴咬小口,细嚼慢咽起来。
几个人狠狠吃几口垫肚子,也没那饿,此时边吃边调侃:“二狗,这娃儿还挺讲究,不是个大户小姐吧?”
“听你胡说,谁家小姐跑这地方来?”
“你还别说,她这细皮嫩肉,真不像逃荒。”
“你见过打人那狠小姐?”
傅南生愧疚地看着他,指指他脸。
二狗惊讶地指着自己脸:“你是要给擦擦?”
傅南生点点头。
二狗受宠若惊地说:“不用不用,没事,习惯。”
傅南生却执着地盯着他看,似乎不达目不罢休。
傅南生摇摇头,举起被绑在起双手,竭力地擦擦自己脸,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二狗。
二狗猜猜,问:“你想洗脸?”
傅南生点点头。
二狗为难道:“这大半夜去哪儿给你打水洗脸?你还是睡吧。”
个还没睡着流浪儿嘻嘻地笑起来:“这女娃儿好难伺候,你还是重新捡个吧。”
二狗喂傅南生吃口,自己也咬口兔子腿儿,嘿嘿地笑:“是哪儿也都是。”
“喂,她还小。”
“那先养着呗,没听过童养媳?”
“那能样吗?”
“别说别说,二狗听不进去,你看他就差流口水,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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