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是要跟别人不同,是您非要跟别人不同!是您先要求
何筝慢慢道:“也不知道呢,就是有点怕陛下,但又不想陛下离那远……好奇怪啊。”
他无辜眼神对上方天灼,后者眯眯眼睛,转回来道:“朕睡椅子,看着筝儿和小皇子。”
何筝极力收敛着想要咧开嘴角,飞快把床帏放下来,软声道:“陛下晚安。”
屋内传出木质桌椅互相碰撞声音,方天灼把椅子并齐,安静躺下去。
何筝拨开床帏看他眼,见他真在椅子上躺好,摸摸自己今天差点儿被吓破胆子,心想,真是狗胆包天。
这身还是他抹油衣服,也是故意恶心方天灼,但这家伙却还是不顾忌抱他,真够重口。
何筝换好衣服躺下之后,天都要凌晨,他困倦又不安缩在床里面,听到身边传来悉悉索索声音,何筝绷紧身体,弱弱道:“陛下。”
“嗯?”
“想自己睡。”
方天灼停下拉被子动作。
嘴边,道:“苦不苦?”
“苦很。”何筝望着他,试探着:“胆都被陛下吓破,现在不光嘴苦,全身上下都苦不堪言。”
他说完,又揪住自己衣角,有些畏惧。
方天灼只好再次放软语气:“朕保证,以后不会。”
“那,那也跟您道歉。”
不知道椅子硬不硬,凉不凉,方天灼会不会风寒或者感冒。
何筝怀着美好期待翻身躺下去,摸摸肚子,想到罗元厚今天话,心里稍微熨帖点。
只要小皇子还在,方天灼就得憋着。
他终于沉沉睡过去。
均匀呼吸传出,躺在椅子上男人侧头看过来。
何筝转过来,畏怯道:“您睡这儿,害怕。”
方天灼顿顿,放下被子,转身要出去,何筝声音又弱弱飘过来:“您要出去吗?”
方天灼看向他。
何筝抿抿嘴,道:“您走远,就更没有安全感,万有人过来刺杀小皇子怎办?”
方天灼眉心微微跳:“那筝儿觉得如何才好?”
“?”
“不该说,所有人都对您撒谎话,不该不顾您感受,高处不胜寒,您也不容易。”何筝自责低下头,手指越发用力揪紧衣服。
他是故意,明知这话诛心,还要拎出来再说次,这是他心下狡猾恶念。他几乎被吓破胆,自然要想法设法报复回来。
勺子碰撞瓷碗,发出细微声响,方天灼又次把药送到何筝嘴边儿:“把药吃,好好休息。”
药吃完,他又道:“衣服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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