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路执还记得。
“
那就是……随口
说。”他抬起藏在餐桌下
脚，用脚背蹭
蹭路执小腿。
路执手里稳稳地端着筷子，眼睛却微微地眯下。
“想买盒笔芯。”方砚唯说，“你陪去文具店吧。”
“还有半盒。”
他们边上那桌，坐对同属于鹭屿中学男女生，方砚唯眼就瞄见这俩人情侣项链。
两人保持着正常同学距离，但眼神和小动作偶尔会,bao露两人之间亲近。
男生显然是有些紧张，不住地拿眼睛去瞄路执，看得方砚唯想笑。
“在看什
？”路执问。
“执哥。”他压低声音说，“看别人谈恋爱，还挺有意思。”
方砚唯：“犯什罪？”
又要念检讨？
“不是。”路执摇头，“是进步奖。”
方砚唯还没在主席台上领过奖，而且这次，还是跟路执起。
到时候，可以悄悄牵男朋友手吗？-
两杯水回来，转身在讲桌上拿黑板擦。
教室右侧写通知小黑板是路执挂得，有点高，他边跳边擦，跳到半，有人劫走他手里黑板擦。
路执站在原地，面无表情地抬下手，点点擦干净黑板。
方砚唯：“……”
妈。
“你那太粗，搞不定。”方砚唯拒绝，“不用0.7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路执放下筷子。
文具店就在附近，方砚唯拿完笔芯，转头看见文具店里卖笔。
笔架边放着试色纸上，被学生们画许多乱七八糟内容。
路执低头：“很无趣吗？”
他抓握着筷子，看似有气无力地戳着碗里米线，目光好像逐渐空洞。
路执：“你之前说过无趣。”
方砚唯正在细品蘑菇，这口铁锅又抡到他脑袋上。
他仔细想想，他是说过，但那也是好久之前。
最近校门边新开家过桥米线，方砚唯很喜欢。
所以每逢午休时间，他都和路执去校外吃饭。
“阿姨，加三份蘑菇。”方砚唯坐在餐桌边，冲店主说。
“又加这多？行。”店主阿姨应声，去后厨。
方砚唯趴在桌边，看路执抽张纸巾，仔仔细细地把餐桌擦好几遍，又用开水烫碗筷。
明明他上半学期都长高两厘米，可还是没有路执高。
路执拍拍手上沾到粉笔灰，等他起回座位上。
窗边莫莉和几个女生在捂着嘴巴偷笑，方砚唯茫然地听几耳朵，没懂她们笑点。
“下周晨会。”路执出声，打断他思绪，“你和起上主席台。”
方砚唯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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