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马嘶鸣,尘土飞扬。马蹄踩过泥泞土地,溅起片片尘土。
刚开始,沈郁休以为地面如此潮湿,是因为刚下过场大雨。溅起泥土落在他靴子上时,呈现出种黯淡红色——他便意识到,打湿这片土地,并非是雨水,而是鲜血。
他身穿铠甲,端坐在健壮马背上,触目远望,座巍峨城墙矗立在远处,然而却不见那城墙上有任何执勤士兵,城门紧闭,呈现出种衰败颓态。
在他身后,是同样杀气腾腾精兵强将,他们浴血奋战多日,直从辽阔草原打到中原腹地,只要再往前步,那巍峨皇城便是他们囊中之物!
“哈哈
媒体宴结束后,沈郁休本想再和程杏飞聊聊,但她身边保镖却先步护着她离开,那样子仿佛沈郁休是什病原体。
沈郁休:“……”好气。
算——反正他知道她们不是个人,她们也知道他知道她们不是个人,但是她们偏要装作她们是个人,现在还想骗他不知道她们是个人……
他沈郁休上辈子是造什孽,所以这辈子要被罚说绕口令?
……
摄,沈郁休回到自己住处。
晚上有媒体宴,剧组主创全员到场,程杏飞脱下戏服,换上简单牛仔裤薄毛衣,略施粉黛清清爽爽出席。
四目相对,程杏飞拿起手边酒杯,向他举举杯子。
“沈导,感谢这个多月来照顾,今天武戏多有冒犯,以后还请您继续指教。”
她盈盈笑,那刻,沈郁休确定,这个多月来与他在剧组朝夕相处“演员程杏飞”,又回来。
沈郁休带着肚子闷气回到酒店,简单冲个澡,上床继续看剧本。作为导演,他工作比普通演员要多很多,方方面面都要兼顾。
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,只看会儿,双眼便疲惫地合在起。
剧本从他手中滑下,落在地上。
沈郁休沉沉睡去——然后,他再次坠入到那个熟悉梦境之中。
只是这次梦,比以往都要更长、更真实。
沈郁休觉得又荒唐又可笑,程杏飞和“程杏飞”这两个人究竟在耍什把戏,直接在他眼皮下偷龙转凤,但偏偏如此明显漏洞,除他以外,身边没有个人看出来。
有媒体记者过来敬酒,称赞程杏飞在戏中与戏外截然不同,演技卓绝。
程杏飞和那名记者碰杯,说:“那看来确实表现不错,今天就连沈导都说像是两个人呢。”
沈郁休:“……”
不过沈郁休又不能当着这多媒体面戳穿真相,只能勉强咽下杯中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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