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没人……”小天子愈发黯然。“朕还记得昔日六七岁年纪,兄长偷偷跑来见,们起往北宫角楼上登高,虽然只能看到北宫两侧区区边角,但彼时满目熙熙攘攘,到处都是人来人往……而今日,城墙轮廓还是样式,区划还是那整齐,甚至新建建筑、宅邸比往日还高大整洁,但没有人又怎能有首都气象呢?”
董贵人路行来,见到沿途护送甲士尚且客气,加之
五月中旬,孙权族以种释然心态赶到颍川时候,早先步天子‘家人’便已经抵达洛阳旧都,而与此同时,交州牧士燮与返程大司马、大都督吕范则刚刚到达南阳境内。
十五年风尘仆仆,眼见着便要尘埃落定。
不过,洛阳这里却没有那万众期待意味,恰恰相反,邺下群臣对忽然间到来迁移展示出莫大抗拒心理,以至于犹犹豫豫、拖拖拉拉,甚至有不少人直接上书燕公,说什邺下如何如何,颇有几分杂音出现……对此,燕公公孙珣展示出极大容忍与冷漠,既没有驳斥和处置,也根本没有改弦易辙意思。
其实,没有任何反抗余地邺下群臣心里也明白,邺下位于河北境内,对于整个天下而言,还是偏颇点,真要是定都,他们自己也会说长安、洛阳,更不要说还有并州、陕州、三辅籍贯*员隐隐敲边鼓。
只是,邺下群臣中高层,乃至于中层核心*员,河北籍贯人还是占着绝对优势,再加上邺下这几年经过有序建设,经济发达、市场繁荣,彼处人人皆有资产,所以不免有些不爽罢。
至于此举真正意义,也不过是想提醒公孙珣,别忘他们为燕国‘牺牲’,等燕公正天命、大家起升官时候,需要看顾下河北籍贯诸人。
如此无端之事,也就难怪公孙珣懒得理会。
不过,个现实问题在于,洛阳与原河南地区,还有半个弘农被董卓迁移空,而屯田与均田制又不免从侧面约束住老百姓回迁脚步,昔日大汉都城此时空白片不免让人心有戚戚。
实际上,这日下午,城东都亭舍内三层阁楼之上,终于回到洛阳并再度俯瞰起这座故都轮廓刘协,此时也不免黯然神伤……都说物是人非,可对这位来说,如今不仅是人非,连物也不是昔日之物,甚至于整座城市、整个天下都要改换主人,能不伤吗?
“陛下,这便是洛阳吗?”董贵人小心从两名甲士身侧穿过,上前揽住自己丈夫胳膊。“城池倒是极大,修整也干净,可为何如此荒疏,还不及长安有烟火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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