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南都尉,河内司马懿是也!”随着周黎声质问,河堤之后,忽然闪出个光着膀子满身血污还披散头发之人,其人来到岸边,捡起那柄怪异长矛,遥遥相指,报上姓名。“你便是张益德吗?!”
周黎言不发,光着膀子瘸拐从河中转身走上来,临到岸上又从地上捡起自己断矛来遥遥相指对方,方才声冷笑,放声而对:
“时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!河内儿也敢裸衣斗张益德吗?!”
……
“及司马懿出河南都尉,战淯水,遇张飞,飞奋勇向前,破七营,斩四将,擒将,燕军破胆,至于懿营前,飞只单骑,而满营皆不敢动。及刘备复至,情势愈危。懿羞愤难平,遂卸甲割髻,裸衣号令军前,亲突阵向南扑备中军,乃大胜。待全军往逐刘备,独懿寻张飞不止,并得飞洗甲于水中。二者时皆裸衣,激斗于淯,飞负创七处,渐不支,为懿杀之于水。唯岸流激烈,竟不得尸。”——《汉末英雄志》·王粲
白,何必让不得清白?”
“非也。”周黎愈发从容。“将军与不同,留在这里才能解掉胸中块垒,将军此番走掉,才能求得清白……”
“这是什话?”
“与将军共事不过年,却自问稍懂将军。”周黎回头看眼身后战场方向过阵子方才回过头来继续言道,而彼处喊杀声已经愈发向南不止。“将军所求清白,不过生不负于人。而今日战,天下人也好,左将军也罢,还有你皆知,将军已经确实不负左将军……既如此,何须死?”
“难道还能降吗?”张飞声叹气。
“不是让将军降,降便负左将军,但容在下问,将军若就此死在此处,岂不是反而负燕公?须知天下人皆知,将军平生未尝负人,辈子只受左将军与燕公大恩而已,如今大局已定,左将军恩义已偿,将军莫非想让燕公余生难安吗?”
张飞微微怔。
“所以,将军何妨不降不死,远走高飞,留有用之清白身,继续涤荡世间呢?”周黎低头望着缓缓流水言道。“生死不明,燕公存份念想,反而会欣慰些吧?”
张益德默然不语,只是松开手中铁甲,缓步蹈水向东,而刻钟后,此片芦苇荡左近,却是只余人而已。
周黎怔怔望着水面,许久不动也不言,然后忽然回头:“足下是何人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