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柔兄!”刘备难得挑眉,声叹气。“现在局面是,你们南郡那边实力出众,但无论君臣却都是想抵抗又不敢抵抗,想投降又不敢投降……因为生怕抵抗会触怒北面,投降又会徒劳沦为砧上鱼肉。可现在若将南郡与呢?却是敢奋力战!而以为主,你们只把各家力量交给调用,自己完全不用出面。那届时即便败,那位兄长必然极恨,你们反而说不定能逃过劫,如此何乐而不为呢?”
蒯良沉默
能活,他本人却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!否则以他性情,早就降!”
蒯良心中微动,却居然没有反驳。
“然后是你们这些人。”刘备继续微笑言道。“你们也想投降,却又不敢投降,想要作战,却又不敢作战……为什?因为你们荆州,或者说南郡世族,软弱不堪,却偏偏最为北面那位兄长所厌恶。”
蒯子柔忍不住咽口唾沫,到底是出言反驳:“左将军未免危言耸听,交州能降,们荆州降不得?”
“你们荆州还真降不得。”刘备当即冷笑。“交州那地方,于中枢而言,实在是鞭长莫及,大略上还是只求统罢,而士威彦与兄多年尚书台里同僚交情,素来有恩无怨,降也就降,可你们呢?你们事情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?”
“刚刚说那些都是们刘荆州所为。”蒯越勉力解释。“所以他才会忧虑,至于们下面人,份属敌国,燕公如何会为此些事牵连到下面?”
“子柔兄何必欺无知?”刘玄德愈发冷笑。“且问你,想当年刘景升单骑入襄阳,数十家宗贼被灭,他们土地、财货、人口尽数充公吗?你们襄阳左近世族分多少?又拿出多少来安置北面流民?至于说到流民,北面流民无数,那些官宦人家聚众自保且不提,只说穷苦百姓,又有多少是被官府组织着屯田,多少是被你们这些本地人掠走自肥呢?外人说南郡之地,乃是刘、蔡、蒯三分天下,这是假吗?”
蒯越终于语塞。
“你们南郡这些人,分明就是世族豪强并行,半州之地,经济根本全为你们把控、出仕路途也全为你们掌握,而那兄长说已经够清楚,他辛苦数十年至此,求得便是将你们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!”刘备语气愈发严肃。“而你们这些聪明人,如何不懂这点?所以才会既畏缩又顽固。否则,但凡北面露出点缝隙来,你们早就将刘表和天子并卖,何至于等到现在?你真以为不知道你去年在邺下为使时与审正南说过什吗?”
蒯良面色惨白,却居然无法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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