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珣心中万分无语……莫非这二人天生相性不对?
但也来不及多想,眼看着旁袁氏仆从还有其他宾客回过神来齐齐变色,有人急忙进去汇报,还有人面露怒容,公孙珣与公孙越对视眼后,赶紧低头跟上,去寻自己那位怒气勃发族兄去。
然而,北邙山下车马拥挤,人流不断,两人追下山来却又发现公孙瓒竟然是步行回去,而他们偏偏又没法放着车子不管……无可奈何之下,公孙珣只得将公孙越派出去找那位发脾气大兄,然后自己和车夫守在原处,等待道路通畅再回去。
但是,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,就在公孙珣边尴尬躲到车上边暗暗吐槽自家那位族兄时,名面善仆人却飞速跑来,并转述许攸口信!
原来,那袁绍听说有人在他父母墓前大闹,面子上挂不住,已经叫人来寻他们兄弟问个清楚……而许攸建议是让公孙兄弟暂且躲躲,毕竟此时见面,
客正色问道:“可是前太原太守,现使匈奴中郎将臧公嫡子?”
“正是。”那少年赶紧答应。
“速速随来吧。”宾客拱手道。“家少君听说是臧公之嫡子,特使前来迎接。”
臧洪忙不迭答礼,然后从仆人手中接过自己带来奠礼,亲自捧着,目不斜视跟着进去。
公孙珣等人相顾无言,公孙瓒更是直接涨红脸。
“这臧洪认识。”看着此人进去,站在旁公孙越忽然低声抱怨起来。“此人因为父亲恩荫,在太学中做童子郎,前些日子修建石经时候还听们讲解过钩识标准,当时对尊重不得,现在居然装作没看见们……”
公孙珣面色抽动下,赶紧安抚道:“阿越何须说这些话?大家都吹整天冷风,个个哆哆嗦嗦,恐怕这时候谁也没心思认人。”
“你也知道们吹整日冷风?”就在此时,耳畔忽然响起个音量极大发怒声,却是那边公孙瓒终于忍耐不住。“彼辈欺人太甚,仗势邀名,说是视同仁,却还是以出身相论!们等半天,这个同乡那个名门倒也罢,区区个童子,竟然也要挤到们前面!如此这般‘天下楷模’,见又有何用?”
公孙瓒天生大嗓门,北邙山上无遮无庇,时间竟然惊得漫山人凛然无语,就连刚刚走进去没几步臧洪都惊愕回过头来,而且面色涨红,不知所措。
然后,不待众人作出反应,公孙伯圭竟然直接将祭奠用酒礼掼在地上,然后径直下山去。后面宾客宛如见瘟神般,纷纷让出条道来,任由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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