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。”公孙越再度躬身行礼道。“最近河南蝗灾已经过去,着实可贺;而天气炎热,洛阳城内又实在是暑气太盛……因此,那兄长决定就势邀请诸位洛阳、緱氏好友同门,今日同去緱氏后山阴凉小溪处避暑饮酒,而老师和卢师自然是要做主宾,就不知道老师有没有时间拨冗去?”
“哎呀……”刘宽闻言再度将笏板插进自己脖颈上,然后稍显犹豫搓下黑乎乎双手。“这个蝗灾过去确实可贺,而且师生共饮于山阴小溪处,颇有曾子情趣啊!只是这刚下朝,连官服都没脱……”
“那老师?”
“走吧!”刘宽穿戴着全套光禄勋官服绶印,脖子上插着笏板,竟然直接就跳上对方马车。“夏日盛暑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緱氏,风乎舞雩,醉而归……到那地方,再换衣服也不迟啊!”
饶是公孙越心中紧张万分,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禁哈哈大笑,于是他也翻身上去,亲自赶车将这位刚下
外乎就是这几家,定要共进退。”杨赐坦诚道。“二来,知道你与卢子干是酒友,私交甚笃,所以希望你再去与他谈谈,若是能劝他回心转意,不再苦苦相逼,又何必如此行事?”
“希望不大。”刘宽再度摇头。“甚至于说根本毫无可能,但你既然说,自然会去与他聊聊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杨赐点点头,也不再多言,直接手持笏板,迈开方步离开。
“守得时,守住世吗?”刘宽摇摇头,转过身来将插在脖颈后面笏板拿下来,也是慢悠悠离开。
然而,正当这位当朝光禄勋边想着该如何找借口再去跟卢植见面,边慢腾腾踱步来到南宫门口时候……他却惊讶发现,机会主动找上门来。
“公孙越是吧,你怎在此处?”刘宽好奇问道。“车子,还有驾车老仆呢?”
“老师。”公孙越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,笑着行礼道。“你那家人让他自己回去……至于为何在此处,不瞒老师,是兄长公孙珣让来接老师你去緱氏山。”
“哦?”刘宽心中难免有些警觉。“去緱氏干吗?”
“是这样,兄长近日连得数石凉州葡萄酒。”话到这里,公孙越适当笑下。“他知道老师最喜欢美酒,所以绝对不敢独享。只是如今天热,葡萄酒又存在深挖地窖里,既不敢轻易搬动到洛阳,又担心天气太热地窖支撑不太久……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刘宽忍不住咽下口水,要知道,即便是刘宽这种家世也很少能喝到葡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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