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,吕范再度摇头,反而力劝公孙珣趁机去见见这些人物。按照他说法,也不要什太丘公,只要荀氏八龙中个夸上句,那公孙珣名声立即就会在中原腹地传播开来。
“这样珣弟就不用总是闷闷不乐。”吕范最后
才获得宗室待遇而已。
教训完刘备,公孙珣又转过头来继续和吕范交流:“不过子衡兄,倒是好奇,这徐衡在党锢之祸中与士人不共戴天,几乎相互灭族,这荀家却与他结为婚姻,那为何还能保持住名族身份,且被士人接纳呢?”
吕范再度失笑,不过这次嘴角那里就有些嘲讽味道:“这就是颍川名士多第二个缘故……珣弟可知道,这颍川士族除权谋法治外,最擅长就是勾结为朋党,这可是史书上留名事情!”
说着,吕范又讲出件颍川旧事,不过那已经是前汉时事情。
话说,前汉之时,代名臣赵广汉出任颍川太守,来到这里就被颍川人吓到,因为这个地方士人相互之间朋党关系实在是太紧密,基本上已经把持整个郡运作。赵广汉实在没辙,最后不得已之下,竟然只能用作假这种方式来破局——他自己写很多假匿名告密信,然后投给自己郡府,再让那些侵蚀官服朋党故意看到上面内容,然后趁机挑拨离间,说这个告张家信是李家谁谁谁写,那个告李家信又是王家谁谁谁写……
这番折腾,搞得颍川士人之间人人自危,相互猜忌,才算是勉强拆散颍川朋党。
“这个也是世家大族常见手段。”听完之后公孙珣也笑,但却有些不以为意。“大家相互之间不是门生就是故吏,不是并称就是友朋,荣俱荣损俱损,相互抬高自己同时却又集体压制别人……天底下哪里不样?只是颍川这里恐怕更紧密些罢。”
“珣弟既然心里清楚就不多说。”吕范摇头感慨道。“不过你不晓得,这荀、陈、郭、钟几族人,哪怕还在幼年就能传出什劳什子美名,这个号称璞玉那个号称机辩。而如这样出身贫寒单家子,虽然少年就奋发苦读,可若非偶遇卢师,算是踏入龙门结识你们,否则怕是连这身丝衣都不可得,何谈名望?”
身后刘备与公孙越忍不住对视眼,然后齐齐暗笑。
公孙珣也微微笑道:“颍川虽然多名士,但长辈名声太大,咱们够不着;正当年又被党锢之祸牵连,不好去沾染;小辈还未长成,也不知道良莠……不如快马加鞭赶去汝南,见识下子衡兄家乡风物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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